“麥子姐小心啊”嫣然見範國名刺上去的刀,心都要跳躍出來,拖著傷腿向著麥子爬去。
時機只在瞬間,給力縱身一躍,前足用力狠蹬範國名的左眼,只聽噗嗤一聲,鮮紅的血水**而出,範國名的左眼球被給力踢得爆裂出來。
麥子的眼睛被塵沙迷得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著感覺,右手用盡全身的力量刺過去,只聽輕輕的一聲悶響,範國名驚愕地低頭看著胸口,麥子的匕首竟然準備無誤的刺入了他的心臟。
麥子看不清,卻想拔出匕首,卻根本拔不出來,她搖晃著腦袋揉著眼睛,終於可以看清面前的現實,範國名搖搖欲墜的跪倒在她的面前,麥子嚇得臉色慘白,驚慌失措的拔出了刀鋒,頓時被範國名胸口**的血流,漸了一身的血水,成了活生生的血人。
夕陽西下,海鷗在岸邊悽悽慘慘的鳴叫,也不知是晚霞染紅了白色的沙灘,藍色的海水。還是讓腥紅的鮮血染紅了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鮮紅的,沒有一處是純潔的本色。
陸愛國的部隊在巨蟒的攻擊下全軍覆沒,範啟勳為了給舅舅騰出時間請求支援,不顧生死參加戰鬥,結果被爺爺用藥迷昏所俘,將他困於沙灘上的暗室之中。
甦醒後的範啟勳,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麥子,火速跑到基地,卻發現那裡已經成為一片廢墟,聽見岸邊有嫣然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音才尋了過來。
時間剛剛好,讓他目睹了麥子刺死範國名的最後一幕,觸目驚心的紅**在麥子的周身,此時的她似地獄迴歸的惡魔,無比猙獰。
範啟勳一遍遍的提醒自己,麥子是為了自保才會這麼做的,但是他卻無法忘卻爺爺慘死前那不甘的眼神,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我需要太多的靈力護命,爺爺也不會去抓各式的靈獸,獲取靈丹,讓我苟活到現在。
爺爺是愛我的,都是為了我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爺爺一定不想呆在這裡,這裡好髒好臭好血腥……
範啟勳冷漠地走過麥子的身邊,俯身將範國名抱起,手緩慢的拂過爺爺花白鬢角的亂髮,範啟勳勉強擠出一抹苦笑,眼望天邊殘紅,心裡空牢牢的,什麼國家大義,什麼兒女情長,只不過是浮雲一場。
範啟勳走了,心如死灰……
“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麥子跌倒在嫣然的懷中,一遍遍的喋喋不休著。嫣然看著啟勳對麥子的冷漠,也不感到驚訝,因為她瞭解那種喪失親人的痛,以及對麥子此時的仇恨,越愛一分,更狠入骨。
“啟勳哥哥,你去哪裡?”嫣然大聲詢問。
範啟勳停頓下腳步,微微地轉身看向麥子,沒有留下一句話。一道殘影籠罩在晚霞之中,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外。
嫣然向前探探身子,眼看著範啟勳消失在自己眼中,她的心無比忐忑。若是就此和啟勳哥哥分開,就再也看不到啟勳哥哥了。不行,自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嫣然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心有所屬,將麥子抖若篩糠的身體緩緩推開,“麥子姐,對不起,我離不開啟勳哥哥。”嫣然說完,轉身拖著一條傷腿,向啟勳離開的方向追趕過去。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麥子的心空牢牢的,眼皮有些遲鈍,頭腦麻木,覺得好睏,好睏。她心知肚明啟勳來過了,可是她無法面對啟勳的冷漠,所以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啟勳已經死了,死在鯊魚的口中,死在汪洋大海,也許自己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麥子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連點開啟的意識都沒有了,身體歪斜倒在被血染紅的沙灘上。給力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麥子的身側,感覺著麥子溫熱的體溫,麥子沒有離開它,真好。
巨蟒碩大的肚子,上下鼓動著,吇呀一聲撕裂響,從雪白的肚皮探出來如鋼刃一般的利爪,劃出來一道口子。山貓渾身溼漉漉地從肚子裡面滑了出來,花斑色的皮毛黏糊糊的貼服在身體上,疲憊地滾落在沙地上,立時變成了沙雕。
“麥子……”微弱的呼喚讓麥子漸漸回魂,連忙用手擦拭被淚水昏花的眼。
“山貓是你嗎?”麥子興奮地跑過去。
山貓費力地點了點頭,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麥子喜極而泣,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山貓摟在懷裡,“山貓你真勇敢,你是我的驕傲。”山貓無力地搖頭,笑的越發舒坦,麥子的懷抱真是溫暖,活著真好。
給力從麥子的頭髮上滑落下來,掉在山貓的肚皮上,跳了兩下,貪婪的哈哈大笑,“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一人兩獸同時倒在沙灘上,疲憊的昏睡過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