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金站在門口,仰著頭久久,久久的望著天上一輪殘月,耳邊縈繞著哥哥那句話,有些人是好,但是不適合你。
“那什麼樣的人適合我呢?”鵬金問得咬牙切齒,手掌死死握著門柱,轉眼間已經深陷木柱之中,手指被木刺刺出點點血口,血流不止,他卻不自知。
麥子剛剛睡意綿延,就聽門咚咚……咚咚……的輕響,睡得迷糊還以為在做夢呢麥子翻了個身,接著睡覺。白狼懶懶回頭,見麥子好似醒來,走到她身邊,輕聲詢問:“麥子,有人敲門,我開門嗎?”
“什麼?真的有人敲門?”麥子疑惑轉身,仔細一聽還真的是敲門聲,原來不是幻聽。麥子在房間裡面大喊一聲,“誰啊?”
“是我。”是摩耶的聲音,麥子拍拍白狼,讓它去開門,自己則將衣服穿好。身上披個大被子,坐在床上等摩耶進來。
白狼送摩耶進入房間,自己則將門帶好,獨自蹲在門外站崗去了。
麥子看向風塵僕僕的摩耶,問道:“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摩耶點頭,將手中信件交到麥子手中,“這是你父母寫給你的家書,普賢老師讓我轉交給你,結果來的時候,鵬金說你昏迷不醒,也就忘了,這會想起來,就給你送來了。”
想起麥子昏迷那會,摩耶就是一肚子氣,剛推門進來就看見鵬金雙手抱著麥子,又是揉,又是推,就差人工呼吸了。可是自己進來後,卻什麼都幫不上忙,只能看著瞎著急,早就將信的事情給忘了,這會想起來,連忙給麥子送過來,也正好看看她,詢問麥子到底為什麼忽然昏迷。
麥子伸手接過家書,心裡一時間激動的沒有話說,緊緊握住家書,溫熱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來到修真堂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收到老爸,老**信件呢
赤腳師父剛剛送麥子進來的時候,還說得好好的,若是想父母了,還能見個面通通訊。但是到這裡之後,就不是聽師父的了,而是聽普賢的,他教學嚴苛,說總是和家人聯絡,影響學習,索性把一月一見面,改成半年一封家書。
想起頭幾個月,可真真是難熬啊一入夜,麥子就會想起老爸,老媽,擔心他們的身體,總是半夜哭著醒來,好不悽慘。後來漸漸習慣了,也就不怎麼太想家了。
如今手捧家書,思念之情就如洪水猛獸一般,讓心情激動非常,捧著信紙的手都是顫動的。摩耶笑著轉身,背對著麥子:“你看你的,我坐我的,若是怕我見你哭鼻子難為情,我可以去外面坐坐。”
“誰說的”麥子賭氣爭辯,抖了抖被汗水打溼的手掌,揉了揉潤溼的眼眶,將信紙一點點開啟。
“我的寶貝你還好嗎?
我是老爸,原本是讓你媽寫的,但是你媽她實在寫不下去,就轉交給老爸了,你可要知道,老爸就給你老媽寫過幾封情書,還是錯詞連篇那種。今日輪到給寶貝寫信,還真的……難以下筆。”一滴眼淚落在紙上,麥子連忙伸手擦去,生怕汙了字跡。心嘆老爸還是那麼幽默,這樣老媽在家中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我和你媽都很好,不用你掛念,你自己在天上要好好修習仙術,等一年期滿,你師父說他就會接你去他那裡,到時候還可以讓我和你媽去西天旅遊呢就是怎麼聽這上西天都覺得懼得慌。”麥子忍不住笑出聲音,眼淚卻是一對一雙下落。
“這半年來赤腳大仙經常來,把你的訊息還有作為都給我們講述,我們以你為榮,就是擔心你那裡飲食起居可好?對了,你師父還拿來了好些天上生長出來的果蔬,味道超級棒,你老媽說吃了之後,人都變得美麗了,老爸有些擔心,這七年之癢會不會倒流,你媽會不會給你另尋帥老爸啊?”
“呵呵……”麥子笑出聲音,將信紙緊緊貼在胸口,真捨不得再看下去,因為多看一眼,就會少了字數,若是都看完了,那心情會有多糟糕?
可是不看,這心裡還是癢癢的,麥子忍不住又看了起來,“我們這裡都很好,爺爺身體也特別康健,奶奶也好,家中親人都很好,只是不知道你好不好?”
“好,我很好。”麥子呢喃自語,眼淚禁不住下落,溼了衣袖,卻沒有落在信紙上一滴。
摩耶悄悄轉身,見麥子哭紅的眼眶,心中微微反酸,麥子和家人的感情一定很深吧?摩耶悄然起身,緩緩走到麥子身邊,此時的麥子太需要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肩膀,正好摩耶有一雙堅實可靠的。
麥子伸手拉過摩耶,頭窩在他懷中,嚎啕大哭,哭的簡直就是昏天暗地,摩耶輕輕撫摸著麥子的腦袋,“別哭了,哭久了頭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