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他的胳膊說我們走吧,不用管她。他們把單彤像扔白色垃圾一樣扔在海灘上了。
梧桐樹下的探戈 (82)
82
陳一凡到江邊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帶了一包單彤喜歡的火燒,兩個人在草地上邊聊邊吃等著艾薩薩回來。單彤看著沙灘那邊那幅巨大的做男人的感覺也挺好的廣告說,那個男模特三角褲裡的錐形說這可能是女攝影師的作品吧。單彤準備給艾薩薩打電話,她笑著說估計是時候了,我們讓那位長頭髮藝術家的錐形立即變成圓形。電話還沒有打,單彤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艾薩薩已經一屁股坐在沙灘上了。她的黑色麻紗體恤衫和麻紗休閒褲被蹂的皺巴巴的,臉怪怪的不停抽動著,好像高潮還沒有過去一樣。怎麼樣?解饞了嗎?單彤問。哧……,艾薩薩的鼻子發出了像老鼠一樣的聲音,什麼做男人的感覺也挺好,還沒有進去就蔫了,純粹虛假廣告。藝術家住在江邊靠山的一座老式吊腳樓房子裡,那片地方馬上就要被拆掉,那裡已經被規劃修一大片的觀光的吊腳樓景區,以後是C城的古玩街。藝術家的吊腳樓老房子老得江風一吹就唧唧亂叫。藝術家的家裡全是一些老掉了牙的傢俱,他房間的角落堆滿了還沒有完成的畫像,全是女人的裸體,有一種腥臭的氣味,屠宰場一樣。家裡沒有空調,只有一臺老式風扇在那裡搖頭晃腦,艾薩薩的肋骨差點被席夢思墊上的鋼絲割斷了,她的頭髮被掛在衛生間的一些臭烘烘的臘肉上弄得油膩膩的。她用手梳理著被油粘成一股股的頭髮。算了,艾薩薩笑著說以後還是在美容院的老闆娘那裡去看貨論價。
梧桐樹下的探戈(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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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路新開張了一家湯鍋排檔,生意非常火爆,這家店的經營一種叫羊巴的湯鍋, C城的人把雄性生殖器叫做肌巴。陳一凡她們三人坐下來後,夥計端上來一鍋用羊骨頭熬的|乳白色的湯,上面漂浮著一些大棗枸杞子黑木耳筍子和雞腿菇之類的東西,那漂浮在湯上的雞腿菇就如同一大堆###,然後夥計端上羊肌巴一大盤。那軟軟的肌巴像蠕蟲一樣在盤子裡互相纏繞,艾薩薩把盤裡的羊肌巴用筷子撥過來撥過去然後又在鍋裡把那一大堆###撥來撥去,說,這些可是好東西呢,多吃點,不是說吃哪裡補哪裡嗎?單彤說那麼你認為這些###和羊巴補你的什麼地方呢?艾薩薩尖叫起來,夥計喲,我吃了不會補壞事吧?單彤用筷子敲著鍋邊哈哈大笑,艾薩薩使勁用湯匙在鍋裡亂攪,說她可能把眼球掉在鍋裡了。單彤說艾薩薩你的藝術家天天在這裡吃羊肌巴嗎?艾薩薩說哎呀可能都是這羊肌巴惹的禍,搞得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麼的軟,軟得就像這湯鍋裡的東西一樣。陳一凡沒有聽她們說話,她的眼睛就盯著門外,她看見那個藝術家正站在門外,他的長辮子像一條蛇一樣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直纏得他兩眼翻白,眼球突出來很可怕,他的嘴也在吐泡沫,他正用雙手使勁想解開纏在他脖子上的辮子,但是辮子纏得太緊,他根本解不開,陳一凡看見他馬上就要死了,她站起來,朝門口走去。艾薩薩和單彤吃得正歡,門口那個藝術家早已不見蹤影了。
梧桐樹下的探戈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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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其隆廣場銀行門口停了一輛運鈔車,幾個經警手裡端著槍戴著頭盔在門口晃來晃去,身體奇怪的彎曲著,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C城半年來發生了好多銀行搶案,作案的是幾個騎摩托的蒙面持槍歹徒,每次都打死了一些無辜的路人。人們每次看見有運鈔車和這些經警就躲得遠遠的,不知是怕被經警誤傷還是怕歹徒傷害,一個老女人吃力的把擦皮鞋的箱子拖著往廣場外挪動,幾個拾破爛女人的乾脆扔下她們的編織袋早早的躲遠了。不一會整個廣場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了,高大建築物上的巨幅廣告就顯得分外搶眼,亮麗的當紅影視歌三棲天王正脈脈含情的盯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他穿著一件紅色的襯衣,上面四個鈕釦都沒有扣上,若隱若現的胸部,非常性感,引來無數女人的垂涎。追求陰柔在男人們已經成為C城當今的時尚,電視電影舞臺上陰柔的男人會引來女人們猶如高潮般的尖叫,單彤說怎麼現在都是這樣陰柔的男人在主流社會里,很雄性有男人味道的男人難道都販毒買軍火去了?梧桐陰柔的氣息把C城女人滋潤得十分柔媚而把C城的男人都嬌慣得十分懶惰,現在流行的MAKE LOVE 是女在上男在下,要想找到一個滿意的陰柔男子,剛成年的女人就得苦練這個功夫了。電視臺那個粉頭粉腦的名嘴男主持洋洋得意的告誡,想找粗獷的男人,只有黑社會才有了,難道現在的女人們還喜歡被黑老大打耳光嗎?然後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