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上司好了,李光明知道這件事後起初傷心欲絕,後來經一政界要人指點,茅塞頓開,順水把年輕老婆拱手相送,結果政運恆通,平步青雲,馬上就提成副局了。艾薩薩說李光明你可真有城府,你這就叫大隱於朝呢。這天上司的兒子來找李光明說他一個哥們的什麼證件被李光明的手下部門扣了,他命令李光明馬上通知下面部門還證,走的時候那衙內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看李光明說,管好你家的騷娘們,再讓我再看見她找我老爸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這可是在李光明的辦公室裡當著所有的人說的話啊,於是李光明的自尊在那一時刻坍塌,他錘胸頓足,痛苦不堪,就跑到紐卡斯爾來喝酒,這裡年輕人都在大聲武氣忙著玩色子,喧鬧得很,沒有人注意到李光明。李光明還在嚎啕大哭。陳一凡端著一杯蘇打水在靠窗的沙發坐下,她的眼睛盯著窗外,好象感到有悶悶的雷聲從遠處跌跌撞撞的闖來,但是她分不清楚是雷的聲音還是音樂的聲音,窗外的天黃黃的,的確是要下大雨了。一會兒天開始閃電,那電光把天地立即就劈成了兩半,天上的太陽從雲層裡落在地上,冒紅色的火焰,馬上地球上所有的東西化為了灰燼,陳一凡口渴死了,她需要水,她在火焰裡穿梭但是除了火焰還是火焰,地球上沒有一滴水了。
梧桐樹下的探戈 (152)
152
艾薩薩的姨媽從美國給她帶回來一種藥,說明書上說這種藥每天晚上塗在###上能給女人帶來永褪不掉的青春,而且任何時候想高潮都可以立即心想事成。艾薩薩高興得欣喜若狂,一口氣去MEME賣了很多緊身低胸性感的衣服,她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非常滿意自己的回頭率如此的高。接著她又去改變了她的嘴唇的造型。她左胸有一小塊硬結是那年隆胸手術後逐漸硬化的,右眼睛因為上次開眼皮形成一條小小的疤痕,艾薩薩每天帶著一隻淺色墨鏡來遮掩這條疤痕,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這眼鏡後面的奧秘,帶上淺色墨鏡的艾薩薩顯得更是洋氣,時髦,艾薩薩不喜歡摘掉她的墨鏡,甚至晚上在房間裡都得帶上淺色墨鏡,儘管美容手術讓艾薩薩傷痕累累,但這並沒有影響艾薩薩對於美容的熱愛,這種熱愛簡直是達到了痴迷的境界。那天晚上,當她到陳一凡家的時候她的嘴唇還滲著鮮血,看上去就象和人剛剛鬥了毆,她手裡拿著一包紙巾不停的擦掉嘴唇的血跡,她把嘴唇線紋得很誇張,原本薄薄的嘴唇現在看上去成了很大很厚嘴唇,她矽膠隆起的高鼻樑上架著一副PORTS墨鏡再配上這又方又大的嘴唇簡直就像一個歐洲美女,連她走過的空氣中彷彿都飄著一股地中海的味道。艾薩薩顯得很興奮,她說她渴望被男人揉碎,單彤說我不擔心你被男人揉碎,我擔心男人會不會把矽膠揉碎在你的面板下面,要知道矽膠碎了可是一件麻煩事情啊。艾薩薩討厭單彤的刻薄,她沒有搭理單彤,只是不停地用紙巾吸走她嘴唇的血水,血紅的紙巾扔得到處都是,於是,梧桐山莊的梧桐樹下里到處都充滿了帶鹹腥味的殷紅的顏色。那天夜裡,起風的時候,殷紅色的梧桐葉就開始飄落了。
梧桐樹下的探戈 (153)
153
梧桐山莊外的草坪上來了一群逃難的女人。黃河邊乾旱得厲害,那兒的人好多都出來逃難,女人們在草坪上搭起巨大的白色帆布帳篷,她們在這裡演出脫衣秀,大喇叭衝著過往的行人高叫:“改革的春風吹遍大地,春風吹到我們這裡,我們是黃河邊上的女兒,給大家帶來最誠摯的致意”。然後那些姑娘就在帳篷前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衣服,沒有音樂伴奏,觀看演出的那些如飢似渴的男人們的喧鬧聲一潮又一潮,這些女人個個飽滿憨實,黑裡透紅,不像C城的女人在這個城市潮溼氣候下的沒有陽光的蒼白。自從這個草臺班子表演隊來這裡搭臺後梧桐山莊就沒有清淨過,每天都是高音喇叭對著陳一凡的窗戶喊改革春風吹遍大地,這春風讓C城溼潤的空氣逐漸開始乾燥,於是陳一凡老想喝水,她感到口渴得要命好象已經不能呼吸了,她覺得周圍好象就沒有了空氣,她憋的心慌想起了自家院子裡的那口涼水井,對了,母親說過心慌的時候需得喝那水井的涼水,只有喝一口涼水才能透過氣來,但是那院子早拆了建了新區,她到哪兒去找得到那口水井呢?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恐懼。
梧桐樹下的探戈(154)
154
那年武鬥打得很厲害,陳一凡和母親就搬到院子後面水井旁的山洞裡,那裡已經住了好多的人。水井的水就是從這洞裡的陰河流出來的。這洞有好深誰也不知道,有人說洞裡有許多死人的骨骸,所以這洞總是讓人感到陰風習習。沒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