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知道順從,一向如此。
看了看錶,疤臉那道猙獰的疤痕用力地抖了抖,又過了四分鐘了,相信這些面露驚色的人馬上就要妥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怎麼樣?”疤臉舔了舔嘴唇下那道半指長的疤痕,這是九三年在香港搶貨的時,被一個柬埔寨老大的馬仔用鋼絲穿過嘴唇拉出的傷口,最後這馬仔和他的老闆,都被自己殺死了。就因為這個,自己得到了老大的賞識,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我……我簽了!”張大爺是宿舍樓裡比較有威望的一個老人,也就是他第一個站出來說不賣房。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知道這夥人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自己的命倒沒什麼,拖累了孫子,那就造孽了。
“好,老頭,算你識相!我可以讓你選一套風水好一點的房子。後面的,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重複剛才的話嗎?來,把合同給他們。”
疤臉深知什麼叫恩威並濟。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果子,有時候比赤裸裸的威脅要有用的多,這些年來,靠著這個,自己多了不少能打善戰的弟兄。也處理了不少麻煩事。老大看自己的眼光也都多了份欣賞。
看著一個個人走出來,領過合同,疤臉就是一陣興奮,臉上那道疤痕也不癢了。只要把這裡一做完,剩下的那些就依樣畫葫蘆地搞定了。年底的分紅,自然少不了又多上厚厚的一耷鈔票,媽了B的,人活著,不就是為那幾張票子嗎?
“如果我不籤呢?”
一聲中氣十足,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出,疤臉的眼皮一挑,怒哼一聲轉過身,望向了大步走來的李冉豪,面色一沉,臉上的刀疤狠狠地抖了一下。
“小豪!算了算了,別惹事。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張大爺慌忙地走過去,攔住了李冉豪。雖然知道阿豪有些本事,但是怎麼能和這些如狼似虎般的流氓團伙鬥。小青年血氣旺盛容易衝動,往往不考慮後果。自己年長一些,不來勸住他行嗎?
“如果我就是不籤呢?”李冉豪輕輕地推開張爺爺。走到人群當中,挑挑眉,對著面色不虞,快要爆發的疤臉不屑地歪了歪嘴。
“你他媽的找死!給這白痴一點教訓!”氣急敗壞的疤臉咆哮地跳了起來,眼前這個穿著沙灘褲,理著小平頭的傢伙徹底地惹怒了他。
“呼——!”
一個機靈的手下馬上跳出來,操起一根棒球棍兇狠地衝上,罩著李冉豪的頭就是一棍劈下。
“撲通!”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悶哼一聲,重重地摔落。李冉豪就這樣冷笑著,順手將奪下的棒球棍狠狠地甩去了遠處。
“他媽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疤臉猙獰地怒視著李冉豪,手一揮,五六個面目凶煞的大漢叫囂著撲向了依然冷笑,不做任何動作的李冉豪。
“一群白痴!”李冉豪舔舔嘴,心裡已經做出決定,一定要讓這些惡人知道什麼是以暴制暴的道理。
就在其中一人手中的木棍揮舞到自己身前不到一尺的瞬間,李冉豪動了,猶如獵豹一樣兇殘地猛然彪上。
擒骨,橫掃、側踢,動作兇狠殘忍,迅如閃電,出手力道雷霆霸道,招招都朝著對方軟肋招呼。每放翻一個,他就會緊貼上另一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對手身上,毫不留情地出手。似乎不將眼前圍毆上來的人全撂翻,就誓不甘休一樣。
慘叫不斷,人影紛飛。骨頭碎裂的卡嚓聲、皮開肉綻、令人牙齒髮酸的劈啪脆響猶如爆竹般地接連發出。夾雜著淒厲無比的的慘叫,眾人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冉豪悶不做聲,身體化過一道道快捷的影子穿梭在人群裡,越來越多咆哮著衝來的人在他猶如鬼魅一般身影穿過後,慘叫著飛摔而去。
沸騰。血在燃燒。
李冉豪眼裡閃耀著無比興奮的光芒。爽!有點感覺了。好久沒有這樣伸展筋骨了。
眼前的人群在他眼睛裡不再是一條條生命,而是一隻只吊在訓練場上的沙袋,最重要的是,這些手腳慢得如同蝸牛的漢子居然和以前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傻蛋一樣,喜歡一窩蜂地衝上來,讓自己肆意獰虐,這樣好,怎麼動都能打,希望能過足了癮。只不過,比起那幫傻小子,這些人太弱了。
不過自從離開部隊之後,自己就再沒有過這樣的機會活動一下發酸的筋骨了。算了,當是熱熱身,活動下筋骨吧。
沒有花哨的架勢,簡單凌厲的出手卻憑添了一份氣勢。對於李冉豪來說,搏擊是不需要美學的,要的只是一招擊命的效果。當然,自己只為教訓他們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