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起來,車廂內昏暗的燈光拂灑在她臉側的髮絲上,折射出鉑金般的細膩質感。我禁不住伸手撈起她耳邊的一縷誘惑貼到鼻尖輕輕地呼吸,力士洗髮水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這就是她的感覺!
“你每次受重傷或者發病後,就會這個樣子!”Redback仍讀著文字沒有抬頭,只是輕輕向我這邊歪了歪腦袋。
“是啊!這些經歷總會讓我有不同的感悟,並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擁有。別看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來親熱吧!”我輕輕地齧咬著她的耳廓,並不時地向她耳朵裡吹氣。每次死裡逃生後,不管體力如何,我總是慾望滿滿的。
“媽的!聽你的話,讓我想起公子哥地窖裡AbsoluteVodka(絕對伏特加)和金色魚子醬,我們確實應該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擁有!”屠夫的話瞬間洗去了原本一副豬哥嘴臉盯著Honey的公子哥臉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黃金罐頭’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顧左臂的傷勢衝到副駕駛座,探出半個身子在屠夫的耳邊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鎊1千克的極品珍饈。
看著屠夫和公子哥為了是吃掉地窖藏的所有魚子醬還是隻食一聽爭得面紅耳赤時,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沒嘗過魚子醬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國這一聽罐頭已經可以換一套像樣的住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勞動一生的夢想啊!而在我們這一行,只要指頭輕輕一扣,鈔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樣來得輕而易舉,怪不得無數人為此投身到這個存活率只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後擊斃的14名意圖暗殺漢克的殺手一樣,其中就有四人是從中國越境而來的淘金者。我記得很清楚,最後一個躺在我腳邊的中國青年只有18歲,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勞,他天真地握著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槍在零下20度冰天雪地的別墅外等待了四個多小時,等我們車隊路過時,他已經邁不開凍在地面上的腿腳了。
從他身上搜出的最後的遺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麥麵包與一張1000美金的匯票。我仍記得上面的附言是:媽!俺已經找到工作了,這是第一個月的工資。二妹上學的錢有了。記得告訴她要好好學習,以後就不用累得像條狗似的才能賺到錢。北國這邊的天確實挺冷的,不過我還挺得住。放心吧!
當時看完這封信時,躺在地上的青年還沒有斷氣,胸口中槍處噴出的鮮血仍冒著熱氣,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眼巴巴地盯著我手中的匯票,流露出充滿痛苦和乞求的神色。邊上的漢克想要上來補上一槍,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表達和乞求什麼。在親手替他結束痛苦前,我告訴他我會幫他匯出這筆錢的,他臉上不帶悔恨的釋然表情讓我終身難忘。1000美金!甚至不夠一湯匙魚子醬的價錢。但當時躺在我腳邊的他用消逝的生命,卻只換來了這麼點錢。我為他感到不值,雖然我也當傭兵和殺手,但我的最初動機不是為了金錢,走到這一步到底為了什麼,有時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這些往事,我的心不由沉重起來,頓失調情的慾望,無意識地把目光移到了身邊的Honey身上,只見她下巴撐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時偷偷打量我們幾個,並暗中相互比較,好奇的神情如同在觀賞珍稀動物一樣。
“你既然懂得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還拿了這麼大一包,癮夠大的!”我看她並不像常見的隱君子那般渾渾噩噩的,不由問道。
“這些?”Honey聽到我的問話,指著懷裡的錫箔包反問道。
“對!”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兒都有賣的,你幹嘛非要跑到奇奧·耶立那裡去呢?”Redback聽到我的問話也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我用的,是給我哥的!”Honey趕忙擺手表明自己並沒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夠厲害的!這麼多夠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氣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正好聽到我們討論的話題,打量一眼她手裡包的大小說道。
“不,通常半個月就用完了!”Honey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說道。她這麼一說不要緊,把車裡的人都嚇了一跳,連開車的快慢機都驚奇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包說:“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個月就用完?你開什麼玩笑?”
“就是!吸毒過量會要人命,你這個化學家不會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地扭過頭盯著Honey手裡的大包問道。
“二乙醯嗎啡(海洛因)過量使用會致命我當然知道。”Honey一張嘴就是各種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