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鑫說:“夢醒,你真好。”
夢醒笑著說:“是不是答應你就好了,不答應你就不好?”
張允鑫這個搞理工的,突然講起人文主義關懷:“這樣才是符合人性的。以前你老不答應我,老讓我那麼脹著,對男人是很殘酷的。”
夢醒推他:“你現在舒服了,但是萬一我們倆以後有什麼分歧,要分手怎麼辦?”
張允鑫說:“話不能這麼說,難道就我一個人舒服?你也很舒服嘛,你都舒服得哼出來了。我們如果有什麼分歧,那就解決分歧好了,幹什麼要分手呢?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夢想笑著說:“誰要你負責了?!”
張允鑫這個時候心情很好,脾氣也很好,連忙說:“那我要你對我負責好不好?我跟你的時候可是童男子,你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夢醒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張允鑫再不回家假期要過去了。他依依不捨地跟夢醒告別,不放心地問:“你一個人在家裡行不行?”
夢醒說:“有什麼不行?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在家。我爸媽很快就回來,沒事的。”
張允鑫說:“我走之後,你不要亂跟男同事男同學出去逛街,也不要亂帶男同學回家——”
夢醒半真半假地說:“你有病啊?大熱的天我帶誰回家啊?!”
張允鑫終於上了長途汽車。他的時間剛好跟夢醒上班時間衝突,夢醒沒送他。
夢醒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夢醒單位裡組織活動,去千島湖玩。她跟李映紅住一個房間。那個賓館很有的特色,空調系統是水冷系統,就是用水泵把湖水深處常年7度的湖水抽上來迴圈做製冷劑,天然環保。
從李映紅嘴裡得知,馬克在上海的一家德資企業找到工作,所以他們決定先不結婚,看看馬克在那公司的發展再說,同時尋找些文化交流方面的生意機會。
夢醒擔心地說:“你們這樣分開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聽說老外不能分居,分居容易出事故。”
李映紅說:“我覺得還好,上海和本市之間也不算太遠。如果這麼點距離都不能堅持,都要出事,那麼說明他不是我的那一個,丟了也不可惜。中國人夫妻兩地分居的多啦,也沒聽說都以分手收場。”
夢醒說:“這不老外跟中國人不一樣嘛!而且上海那種地方你也知道,很多女孩削尖腦袋想出國,見了老外就往上貼,你真的不擔心?”
李映紅說:“其實很多老外沒有中國想象的那麼隨便。馬克的家庭是很傳統的基督徒家庭。今年聖誕節放假的時候,他爸爸媽媽想過來度假兼探親。他爸爸媽媽提出要見我,如果他們沒什麼意見,馬克說我們可以先訂婚。”
停了停,李映紅又說:“哎,夢醒,我覺得最近你有點不對勁。”
夢醒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反問:“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映紅說:“你老無緣無故暗笑,經常哼歌,人也變得比以前更明朗更漂亮,完全是種愛得水深火熱的感覺。你跟張允鑫,是不是過線了?”
夢醒發昏:“合著我這兩年都不是在戀愛?”
李映紅這麼回答:“我聽人家說,柏拉圖式的戀愛只能在初戀的時候有感覺,第二次戀愛,不過線就不能算戀愛。我看你現在才進入狀態——你說,你跟張允鑫是不是過線了?”
說著她下了床,跑到夢醒的床上,拉開被子坐進去,準備胳肢她逼供。
夢醒笑著躲到一邊,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嚴刑逼供之下怎麼可能有實話?還有,你那柏拉圖式戀愛的理論是聽誰說的?”
李映紅撓頭:“我也忘記聽誰說的啦。你現在老實交待,你到底過線了沒有?”說著做動手狀。
夢醒笑著推她:“你下去,你下去,當心別人看見,又說咱倆同性戀。”
李映紅說:“你還真別說,據說在國外,一男一女住一個房間很正常,沒人管你,如果兩個女人或著兩個男人住一個房間,人家就要多看你一眼,懷疑你是同性戀。你快給我老實交待,你到底過線沒有?!”
夢醒被逼不過,只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過了。”
李映紅把枕頭向上一拋,高聲叫:“噢~~~乖乖女蘇夢醒居然也過線了!”
夢醒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放倒在床上。
李映紅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掰開她的手,一邊小聲問:“是不是感覺很爽?爽不爽?”
夢醒拿枕頭對著她的臉壓下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