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直到從看守所出來,她才知道自己得的病叫狂躁抑鬱症。這種病症跟一般的精神性疾病不同,不表現為人格的缺損,所以她平常看起來就是個很好的正常人——除了,提到有關碧笙的事。
尤其,是說碧笙又要再度拋棄她。
只要再提到與碧笙有關的事情,她便會失去自控,情緒像是脫韁的野馬,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情緒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
——就比如那一次,她竟然去開車殺人!
那種痛苦她已經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所以她絕對不要,絕對!
鄭安琪就笑了,身子已經墜進無底的深淵,卻依舊在拼盡全力掙扎,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爸,媽,你們在幹嘛呀?弄得我還以為是時光倒流呢,好像又看見當初碧笙來退婚那一幕。”
鄭媽媽心疼女兒,走過來一把抱住安琪,“女兒啊,你千萬要挺住……你聽你爸說,啊;千萬別激動。”
“爸,媽,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呀!”鄭安琪笑著,眼淚卻是無聲地從頰邊滑落。
就算爸媽還什麼都沒說,她卻已經猜到了,爸媽究竟想要說什麼。
碧笙他,終究還是不要她,是麼?。
“秦箏,終於找到你了!”
塞納河畔流光溢彩,秦箏肩上被輕輕一拍。
秦箏轉頭,衛嘉藍站在夜色裡,雙眸湛藍。
“藍?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秦箏不好意思地臉紅,可是說不清為什麼,看到是衛嘉藍,好像心底便有某一角驀地落空。
目光忍不住越過衛嘉藍的肩頭去望一條街外的露天咖啡座。鐵藝雕鏤的桌椅上,高高擎起白色帆布的大傘。法國人真是浪漫,即便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