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練過武功之人,是以不敢隨意喝斥燕雲飛,心中倒也對此事甚為擔心。
他若知道女兒在燕雲飛心中驚為天人,自然不會擔心,他擔憂的是燕雲飛對陳清荷心存歹念,若是做出什麼出閣的事來,自己和兒子只怕擋不住這個練武之人,若非燕雲飛看來不像是歪門邪道之人,只怕他便要差了兒子來守夜,方自安心。
其實當夜不眠的又豈止是燕雲飛,那陳清荷卻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卻說自己這般走將出去,也不知當時如何醜態便自去見了外人,雖未衣衫未整,倒也是頭髮凌亂,憂如瘋顛之人一般失了打理,傳揚出去可如何是好?
又想及夜間所見兩個年青人都是俊朗無比,尤其是燕雲飛直盯著自己,倒像全身上下都被他看了個遍似的,想想便覺得羞死人了,雖則如此,但燕雲飛那種恍如千百年前便已相識的神情,卻總是浮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任憑將頭埋在被襑之中,亦不能安睡。
………【第二十章 燕雲飛的憂慮】………
當然,睡不著的還有柳無勝,他也只不過將衣衫蓋住臉想事情罷了,翻天鷹說一定是霍婷依將三人的行蹤透露給了金虎莊,才會引來這麼多人圍攻,但這一說法,豈非顯得有些矛盾、霍婷依若是這般做,那當時又何必趕了馬來救人,又將人帶到山洞裡來隱藏。
相比起翻天鷹的懷疑,此時柳無勝更擔心霍婷依的安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金虎莊的人拿了,嚴刑逼問這才道出了山洞所在,若是這般自己也不該責怪她才是。
又想及韓莊主遇害之事,若是待兩rì下了葬,豈非更難消除冤屈,自己枉擔了惡名不說,rì後談及天刀門亦會名聲不悅,卻是不能作了這毀壞門派聲譽的惡徒才是。
想及於此,便要尋了燕雲飛一同前去金虎莊道個明白,站將起身左右不見燕雲飛,心道:興許是去了茅房,待他回來再做計較。
但又想到翻天鷹如今受傷,雖說已是無礙,卻總要安心在此休養幾rì,方可行走自如,若是自己與燕雲飛二人都去了金虎莊,那些圍攻的人追到此處又該如何,到時莫說翻天鷹難逃,只怕還會連累這陳丁旺一家。
思慮這般,柳無勝終於決定自己獨自去闖金虎莊,若是不幸身死,終也成全了燕雲飛這二人,又想到燕雲飛夜間看這陳丁旺之女的神情,看來是極為歡喜,那女子卻不知對燕雲飛是何意,何不待天亮後,試探一二,如若二人有意,自己或許還可成了這樁本事,再去金虎莊做個了斷。
當下便又繼續矇頭躺下,因一夜一rì未睡,此時確早已疲累,如今做了決定後,心中無事,不一時,便即進入了夢鄉,醒轉時,卻已是rì上三竿。
見燕雲飛正盤腿運功,翻天鷹卻不在,當下伸了個懶腰,也略運了運氣,氣息暢通,並無異樣,便坐在床上等著燕雲飛。
待他張開眼,連忙問道:“怎麼樣?無礙吧!”燕雲飛輕笑點了點頭,“沒事。”
“傅兄弟呢?”
“讓陳先生叫去換藥了,睡了一覺,他已經可以拄根棍子行走了。”
“如此甚好,你怎麼沒有一同去。”未等燕雲飛回話,已是打趣道:“你是不是怕嚇壞了昨夜那位姑娘。”
“柳兄見笑了。”燕雲飛含笑不語。
柳無勝正sè道:“你我二人如今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了,有此事情我問你,須如實回答我。”
“知無不言”
“好”柳無勝略作思索道:“你對昨夜那女子是否有意?”
“這……”燕雲飛未料到他是問這等事,一時吱唔。
“什麼這不這的,有話直說,有意還是無意,但憑一句話。”
“那姑娘生得清麗脫俗,豈是我燕雲飛這等莽漢能配得上。”
“那便是有意了。”柳無勝站將起身,“如此便好了,我這便替你問問,若未許了人家,這便替你前去求親。”
“柳兄不可魯莽。”燕雲飛聽他這般說,連忙攔住,那柳無勝卻是不依,“這都火燒眉毛了,還害什麼羞啊!倒是歡喜人家便說歡喜,如何不得承認。”
“好,我承認確對那女子有傾慕之心,但現在金虎莊之事尚未解決,說不得片刻便又有人前來圍攻,尚不知能不能過了這一關,怎可多生枝節。”見柳無勝仍是不依,又道:“既便不將金虎莊這樁事放在心上,但昨夜我與那姑娘也不過見了一面而已,你一覺醒來便說要去提親,唐突了佳人不說,那陳先生只怕也當我是個登徒浪子。”
“什麼登徒浪子?”柳無勝正s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