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滿卻一直不怎麼喜歡張邈這人。她總覺得這人做事既不乾脆,又不徹底,說是救人危難輕財重義,實際上時時不忘明哲保身。酸棗之事和橋瑁之死就是兩個很好的例子。
但是不論如何,張邈一直都對曹操家小照顧周到,而且他既沒有對孟小滿領了兗州刺史之位表示異議,又率先響應孟小滿一起來商議消滅黃巾的大事。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孟小滿都覺得自己不該再感情用事的討厭張邈才是。
可偏偏這次張邈才到昌邑,就給了孟小滿一個討厭他的新理由。
——張邈帶來了一封寫給曹操的家書。
說起來這封家書已經算是來的太遲。要知道,曹操自初平元年領兵討董以來離開妻兒至今已經一年有餘,竟是一封信都沒有寄過。只不過最初的曹操,是因為整日忙碌顧不上給妻兒寫信。換了後來的孟小滿,心虛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想要去寫什麼信。
郭嘉雖然早早提醒過孟小滿,曹操的家人——父母兄弟、妻妾子女,都是她將來要過的一道關,需要早做打算。可是和這世上大多數人一樣,對於畏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