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看著離開。
踏波渡江,古有流傳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日獨孤絕憑空橫渡,也著實強悍。
一個雄鷹展翅,獨孤絕抱著雲輕穏穏的落在岸邊,河水兇猛如虎,岸邊到是花草繁盛,一地淺草碎花。
上得岸來,獨孤絕首先看了一眼草地和遠處,沒察覺到危險後,方提著雲輕前前後後打量了半響,挽起褲腿一看,潔白的肌膚上烏青一片,好生刺眼,不過到無毒傷什麼的,只是表面傷痕。
點了點頭,獨孤絕站起身來打量著遠處,沉聲道:“休息一下。”
雲輕默默無語看著獨孤絕檢視了她一身有無傷後,轉身看向遠處,目力所及正好對上獨孤絕的後背,那寬闊的背上佈滿傷口,很是猙獰,上面沒有血水滲透出來,只是被河水泡的發白,看上去交錯密佈,密密麻麻。這是在暗河水底的時候,撞上的那些礁石所傷的。
雲輕知道那撞上去的力道,她那紅木做的古琴,被那麼一壓都碎裂開來,可想那力的猛烈,獨孤絕肉體凡胎,雖然面上不見他動色,所經歷的疼痛絕對不輕。
然而這個人只關心她,隻字不提他自己,這個人啊……
素手搭上那寬闊的後背,輕輕撫摸那些傷痕,沒有說話,卻彷彿己經說了很多。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動作,轉頭看著雲輕,一臉冷酷的道:“沒事。”
“抱歉。”撫摸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雲輕低沉著聲音道,若不是她,獨孤絕不會這樣一身傷吧,若她謹慎一點,當不會出錯。
獨孤絕聞言皺了皺眉,喝道:“你給我說什麼?”
雲輕抬頭對上獨孤絕惡狠狠的雙眼,裡面夾雜著驟然而起的怒氣,微微思索了一下,雲輕頓時明白過來,獨孤絕不要她對他說謝謝,說抱歉,說那些見外的話,這個人這些小事他計較的到是好。
當下輕輕笑了笑,溫柔的道:“好,我不說。”此中之情意,也實非上句抱歉可以述說。
獨孤絕見雲輕悔過的很快,冷著臉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既然動手了,你謹不謹慎都會被找到下手的機會,我獨孤絕難道怕他。”
雲輕聽獨孤絕冷冷的言語,和囂張的冷哼,卻微微一笑,這是在為她開脫呢,不過這也是事實,背後計劃的那人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即會不是她,自然有別人,這說的也無差,不過特意選擇水下來動手,不是顧及她的音攻是什麼,這次針對的就是她呢。
雲輕心裡明白,獨孤絕心裡估計更明白,雲輕也不說破,針對她,最後還不是為了針對獨孤絕,一樣的,他們兩人是一樣的。
看著獨孤絕背上的傷痕,雲輕頓了一下道:“可有藥膏?”這黃色的水看起來髒兮兮的,傷口估計會感染,這在外面能不受傷,能控制就最好控制,拖延反而不好。
獨孤絕嗯了一聲伸手就朝腰間摸去,他隨身都攜帶的有這些東西,不料一手摸了個空,低頭一看,那有什麼腰帶,整個身上就什麼都沒穿,一片光溜溜的,他的衣服還在那蘆葦上掛著呢,那功夫哪有時間去想著穿衣服。
雲輕也看見了獨孤絕的動作,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獨孤絕什麼都沒穿,不由眨了一下眼,咳嗽了一聲,扭過頭去看著河面。
獨孤絕則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中搶過來的劍,該死的,他獨孤絕還沒有這麼丟臉的一天,居然大天白日的裸奔,雖然他不怕別人看。
“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雲輕咳嗽了一聲換了個話題,一邊伸手把自己脫下的衣遞給獨孤絕。
獨孤絕看了眼雲輕遞過來的外衣,彆扭的挑了一下眉頭,一把拽過,攔腰就是一圍,事急輕重,他從不是瞻前顧後的人,一邊道:“不知道。”
邊說邊抬頭看了眼快要落下地平線的夕陽,皺眉道:“換了個方向,剛才太陽在東西方,現在幾乎在正東方,我們在另一條線上。
雲輕點了點頭,她也看見了,他們與楚雲等人巳經完全岔開了。
“走。”不等雲輕說話,獨孤絕一把拉著她的手,就朝與河道反方向走去。
雲輕沒有說話,任由獨孤絕拉著她前行,她明白,這裡不安全。
那背後計劃著一切的人,既然選擇這裡下手,那麼肯定有完全的計劃和手段,不會就這麼一點就算了的,現在他氜呆在這裡,那些追到礁石上的人自知道他們在這,只要帶夠人上岸一搜尋,這一片草地平原,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任人魚肉,隨便選個地方,也比這裡強。
楚雲他們,現在他們兩人身上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