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上午察覺到的凱里特,也只不過是許多衝著高加索大溶洞而去的高手之一。銀狐微微苦笑。自己剛才大喊著要跟愷撒去湊這個熱鬧,其實主要是為了分散兩個冤家的注意力,這時想起來,卻很是後怕。才悟出一點魔法和真理之道眉目的自己,居然主動往死路一條裡鑽,實在是昏了頭。
血爪暫且不說。愷撒也有神劍護體,而自己呢?銀狐再次怯怯地一笑,除了一條力克爸爸留下不明用途的項鍊,一無所有。愷撒會算上自己,恐怕也只是因為那一次奇妙的異變、劇增的力量。而這大半年來,自己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奇蹟的發生,愷撒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逐步微妙地變化。而自己卻也有說不出的苦衷,如果再次牽引出那股力量,又有誰能阻止呢?
內心的焦躁讓銀拽緊脖子上帶著的項鍊,冰涼的觸感讓他心中稍感安寧。
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皇家魔法師們住宿的靈龍旅店。走進這家梅斯蒂亞最豪華的旅店。銀狐立刻被數道炙熱的目光鄙視。大廳裡打著橋牌的魔法師們從有趣卻傷神的遊戲中抬起頭,注視著門口穿著魔法學徒衣服地小不點。
“銀狐?”一個精神矍鑠地老魔法師走了過來。
“我就是。晚上好。大師。”銀狐必恭必敬的點頭道。
“跟我來。”
銀狐跟著老魔法師穿過大廳,走上通往2樓地階梯,大廳裡的魔法師們失去了興趣,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橋牌上。
銀狐在2樓最盡頭的房間前停了下來,老魔法師站在他的背後說:“魯卡本部長在裡面等你。”
“不用敲門,進來吧。”魯卡本的聲音將銀狐接進了房間。
銀狐走進房間,觀察了一下:這本是一間很普通的高階單人客房,此時卻蒙上了一層神秘,牆上的彩繪散發出一股魔力。仔細一看,那是臨時製造的魔法陣紋路,而且是一種銀狐頗為熟悉但還無法施展的輔助類魔法,它能將封閉空間完全隔絕起來。而魯卡本就坐在房間中央,他仔細的端詳著銀狐,彷彿從來沒有見過一般。銀狐突然覺得魯卡本和白天有些不同,此刻顯得格外蒼老。
“孩子,你長大了。”藉著不亮的燈光,銀狐看到魯卡本眼裡咀著的淚水流了下來。
“先生,您這是…我”銀狐被這沒有想到的情景驚呆了,他手足無措的看著老淚縱橫魯卡本。
“沒事,沒事。”魯卡本用袖子擦了擦眼,長嘆一口氣,“哎!孩子啊。看到你,讓我想起很多事情。”
“這一輩子我幾乎沒有做出成功的事業,而唯一做成功的一件,還讓我心頭背了一輩子的債。”魯卡本招呼銀狐坐到對面,“銀狐,這筆債是我欠你們家的。”
噗嗵!
“是九年前欠下的一筆債。”
噗嗵!!噗嗵!!
“那次演習看到你後,我就一直受到良心的煎熬。而今天白天看到你,我更是再也忍不住了。孩子,你的爸爸還沒有死。”
噗嗵噗嗵噗嗵!“嚇哈?嚇哈…哈?哈。?。”銀狐抑制不住心臟的狂跳,“先生?!那個魔化人果然是我爸爸!對吧?!那就是我爸爸,對吧!!?”
“孩子,對不起。對不起。”魯卡本起身按著激動的銀狐,“對不起,是的。是的,那個黑魔化人就是力克,是你爸爸,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咳咳!咳!”銀狐將憋了一天肺裡的悶氣咳了出來,明明以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就被事實給刺痛了。
過了許久才平靜些的銀狐說:“先生,您能告訴我詳細情況嗎?”
“當然。你有權力知道這一切。”魯卡本坐下,將力克、西爾斯和他之間的故事講給了銀狐。
當結束講述時,房間裡的沉悶讓魯卡本感到口乾舌燥。面前的銀狐一直低垂著頭,讓他看不見表情。
“那個,”銀狐終於開口了,“魯卡本老師,這不是你的錯。”
一瞬欣喜在魯卡本臉上一閃而過,但痛苦自責的表情立刻湧上臉頰,“不,孩子,是我的錯。我應該攔住西爾斯和你爸爸,我是一個白魔法師,我尊敬生命,不論從哪個角度而言我都有責任。”
“不,老師。”銀狐抬起頭,魯卡本在他臉上看到了令自己為之一震的表情:隱隱痛苦被堅定的決心所掩蓋,即使銀狐早已知道這一切,那也不應是一個十四歲少年該有的表情,“老師,我不覺得爸爸為自己的選擇後悔。我現在更想知道是,既然爸爸只是經歷了一場成功的人體魔法試驗,那他還有可能恢復正常嗎?”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