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異族的,幽府裡的人本就人心惶惶,突然來這麼道懿旨,更是有些慌了手腳。
只有兩日為限,這幽府裡的人壓根來不及安排,總不能讓幽府變成一座空府,連個端茶送水的丫鬟都沒有。
這不,急壞了霍靖霍大總管。
風挽裳不在意地笑了笑,雙腳落地,緩緩站起身,捋了捋裙襬,對皎月道,“回吧。”
皎月點頭,跟在她身後走。
才繞出草坪空地,走在環湖的青石板道上,又見霍靖迎面走來了。
這一次,不等他對自己行禮,她先對他頷首微笑,“霍總管辛苦了。”
霍靖愣了下,才躬身道,“多謝夫人關心,這是奴才該做的。”
風挽裳點點頭,從他身邊走過。
“夫人。”
意外的,這一次,霍靖卻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回身,面色平和地看向他。
霍靖走上來,關切地問,“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已無大礙。”只是風寒剛好,身子還有些軟。
自從喝下鹿血後,她這身子就極少生病受寒,這一次之所以會這樣,她也知道是自己累壞了。
“是這樣的,爺交代過,若是忙不過來可以請示夫人,但得夫人身子無礙才可。”
風挽裳訝然不已,他早已吩咐過可以讓她幫忙?但在幽府忙得人仰馬翻的時候還特地加了一句等她身子沒問題了才行?
想到他如此為自己好,心裡春暖花開般地美。
她微笑盈盈地看向霍靖,“難為霍總管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了。”
霍靖一張老臉尷尬地紅了,“夫人果然目光如炬。”
他的確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打擾,
恐她身子未好,因為知曉自己一旦開口,她就算身子未好也會說好的,到時又惹爺發怒了。
“走吧,到亭子裡去,你說與我聽大約如何安排。”風挽裳笑了笑,轉身,往湖中亭走去。
霍靖默默地跟在身後走。
一入亭子,皎月就叫人送來熱茶,以及一個暖爐,又將掛在手肘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這般,倒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千金之軀的貴婦人了。
她讓霍靖坐在對面與自己談,霍靖死守尊卑之分,萬是不敢,她也只好作罷。
“霍總管,你打算如何安排?”她輕輕啜了口茶潤喉,淡淡地問。
“回夫人,這是奴才做的打算,您且瞧瞧。”霍靖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那上面畫的皆是幽府的地形,每一處都詳細標明。
風挽裳仔細地看著,時而擰眉思考,久久沒有發表任何言語。
霍靖本來對她是不抱太大希望的,爺那般吩咐,那他只好給她過目一下,但此刻瞧她認真的神情,好似她真的懂。
良久後,風挽裳抬頭,聲音細細柔柔,“霍總管,‘醉生夢死’和‘國色天香’這兩個用來宴客的大殿設在花園後頭,太繞、太深,傳菜也不方便,不知,能否換別的地方?”
聞言,霍靖詫異地看她。
她不說,他倒還未考慮到這層,只想著這是用來宴客的地方,便理所當然定了這兩處,卻沒想過這兩處原來就是為了隱蔽性而設的,不適合用來宴請大批賓客。
“夫人可有好的建議?”霍靖誠懇地問,他也看出來她確實懂這些,不然也不會一開口就一語中的。
風挽裳低頭瞧了眼圖紙,又抬頭環顧四周,小嘴微微彎起柔美的弧度,“霍總管,這湖有多深?”
“約莫五尺左右。”霍靖不解她為何如此問。
“此時氣候已是偏向暖,若坐在外頭定不擔心會冷著,反而覺得清新怡人,更何況,幽府有如此美景,不賞豈不可惜。”
“夫人是說……”霍靖環顧了下四周,環湖邊上,以及水榭長廊都是好地方。
“我就是提議,霍總管還得請示過爺才行。”風挽裳淡淡地笑道。
“是是是,那夫人,這人手方面……”霍靖這下是徹底相信她的能力了,直接全部問她。
“爺到時定會派大批廠衛過來保證賓客以及太后的安全,護衛就無需擔心了,人手……霍總管可以召集所有人,讓他們自個選當天要做的事,但有話在先,選的必須有把握能應付的,千萬不能暴露了身份。”
風挽裳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她相信幽府的人都是在同一條船上,也就是說同一條心,會有人勇敢站出來接戰的,一旦站出來就意味著揹負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