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房間,靠在床頭睡著的楚伊瞳,眼簾微顫,隨即伸手揉著惺忪的眸子,嘟囔著:“脖子好酸,腰好疼!”
動了動身子,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突來的陽光,令她眯起了眼睛,待適應後,怔怔地盯著窗外。
陽光灑在河面上,漣漪鍍上了一層金色,波瀾迭起,襯著潔白的蓮花,愈顯高貴典雅,微風輕輕拂過,樹葉隨之舞動,地面上的花朵嬌豔美麗,一副繁榮祥和的畫面,絲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氣息。
楚伊瞳坐在窗稜上,頭靠在窗戶上,全神貫注的看著,連房門開啟也不知曉,謝宸景倚在不遠處的櫃子上,雙手放在褲兜裡,目光專注的注視著她。
她在看風景,她卻是他眼中的風景,不同的是,她的風景是眼前所見的,而他的風景卻是永遠住在心裡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宸景緩緩站直身體,眸中閃過促狹,慢慢走近她,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腳步,似是猶疑了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去,直到緊挨著她,才微微傾身,柔聲道:“在想我?”
“啊~”楚伊瞳猛地回頭,差點從窗稜上掉下來,幸好他及時抱住他,愉悅地笑著說:“想的太出神了?”
“誰,誰想你了?”用力掙脫了幾下,可是力不及他,只得由他,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想要表明態度,在他眼中卻成了嬌嗔。
“嗯,沒想我,是我想你了。”能將無恥練到巔峰造極,絕非簡單的事,比如他。
“想,想我幹嘛?”話剛出口,恨得直想抽自己耳光,典型的沒事找事,自找苦吃嘛!
“唔,你說呢?”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
“我,我怎麼知道?”楚伊瞳目光閃爍,左右閃躲,不敢直視於他。
“餓了沒?”
“咦?”話題怎麼變得如此快?
“不餓?”他眼底的笑意,絲毫不曾掩飾。
“餓,餓,你先讓開點。”這樣摟著自己,她哪有辦法思考?
“這樣?”謝宸景直接將她抱下來,兩人面面相視,息息相關。
“再,再遠點。”這哪是讓開,簡直是睜眼說瞎話,當自己傻啊!
“這樣?”他的臉又往前湊了幾分,楚伊瞳只要有任何動作,都會碰觸到他。
“你,你~”剛剛轉動,櫻唇毫無疑問的劃過他的臉頰,頓時愣在原地,昨晚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耳根不由得灼熱起來,伴有蔓延的趨勢。
“怎麼了?”見她突然愣住,擔憂的摸著她的額頭,難道是催眠的後遺症?
微涼的手指,讓她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伸手推開她,蹬蹬蹬的跑進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不明所以的某人,看看手,看看洗手間,摸摸鼻子,自言自語道:“生氣了?”思忖了片刻,對著門扉大聲說著:“伊伊,記得下來吃早餐。”
靠在門上的楚伊瞳,無聲的拍打著門,蹂躪著自己下唇,決心充當屍體,拒絕應答。
 ;。。。 ; ; “所以你才一直不同意我擔任謝家家主?”謝宸景艱難的將話說出口,一字一句如針扎般落在心間。
“景兒,我不想失去你,可是,可是~”可是她沒能力改變啊,改變不了景兒是家主的事實,哪怕自己不讓他做,他依舊是家主,這是無法改變的,鍾慕情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大聲哭起來:“媽媽沒辦法保護你,沒辦法,所以,所以只要有希望,只要有希望,我都要去嘗試。”
“希望是什麼?”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幽深的眸子裡漆黑一片。
“楚家。”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她沉聲說道:“除了謝家詛咒的傳說,還有解咒的傳說。”
“楚家,楚爺爺家?”似乎有什麼在腦海裡閃過,可惜太快,還沒抓住。
“嗯。”鍾慕情輕聲應著。
“楚家的什麼傳說?”
“鑰匙?”她頓了頓,情緒有幾分激動:“解咒的鑰匙在楚家。”
謝宸景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反覆問:“你是說,楚家能解咒?”所以小時候就帶自己去楚家,甚至住在那裡,為的是鑰匙?
“可沒人知道鑰匙在哪裡,是什麼形態?”她和丈夫謝明洲找尋了數年,終於在一本古籍中找到蛛絲馬跡,謝家和七大家族的故事,而楚家是重中之重,書中有句話是這麼寫的:因果迴圈,若想破局,尋因得果。他們所尋到的因就是楚家,那是個很久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