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能吸引人的目光,當戰亂漸平卻又沒多少進貢進項之後。反而是沒人關注了。此次連番急奏,最後乾脆跟上了一次大敗怎能不讓人為之大驚?
一番拉鋸,又是一次持續了數個,時辰的廷議,之後,終究還是主戰派佔據了上風。於是,帶著姍姍來遲軍令的信使從京城八百里加急地連日趕路,終於把東西送到了各個不同的地方南京兵部、鎮守廣西總兵府、廣東布政司、雲南黔國公府。自然,展開這麼一份東西的時候。卻不是什麼幾家歡喜幾家愁。而是無人歡喜人人愁。
南京兵部尚書李慶憂的是一把年紀。這一趟極可能要埋骨他鄉;黔國公沐晨愁的是,要從麾下調出實打實的兩萬人來,還得籌集軍糧;安遠侯柳升惱的是這回竟是給自己烏鴉嘴說中了,不得不再來一次南征;張越嘆的則是,朝廷終究是放不的張輔。而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向自己的母親開口。
於是,聽著那響亮的咣噹聲,他只能是沉默了。
“好,你們爺們都好!一個孝悅。一全忠君,全都撇下了我不管!”
瞧見孫氏摔了一個瓷盞,氣急敗壞地撂下這麼一句,突然起身進了裡屋,杜綰看了一眼張越,連忙追了進去。然而,滿臉苦色的張越在外頭只等了一小會,就看見母親面帶淚痕地又出了來,徑直走到他面前,忽然如小時候一般將他攬在了懷忍
“是娘錯怪了你”我不指望別的,只希望你和你爹都能平平安安地回來!”
防:又是全國哀悼日,唉,這幾年真是多災多難,在此為死難的同胞默哀,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七章 尊長苦心
得知朝廷已經派了安遠侯柳升領兵馬征討,又安排了黔國公沐晟大軍接應,南京兵部尚書李慶及廣東布政使張越隨軍參贊軍務,又另委了饋餉和支應糧草的官員,焦頭爛額的陳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而彼時打探訊息的彭十三恰好回來,張倬又把人借給了他,他也就不再多耽擱,很是道了一番謝意就匆匆離去。
畢竟,榮昌伯陳智敗死,張攸重傷黃福重病,都督方政領兵在交州府附近收攏敗兵,他一個人從最初的節制布按兩司到都司總兵府一肩挑,這沉甸甸的擔子實在不敢馬虎。
陳洽一走,張倬便立刻將兩個隨同張前來的隨從叫了過來,仔仔細細詢問了一番此番進兵的經過。聽兩人說都是得知訊息之後不曾耽擱就從京師啟程,幾天前路過廣西憑祥時……方才得到了這個訊息,他不禁更是眉頭大皺,自然而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被攙扶進屋的太醫。
張綽之前來的時候也曾想過在廣州帶一個大夫,但考慮到路上兇險難測,而毒箭這種外傷也不是尋常大夫能治得好的,因此也就罷了這個。念頭。此時遂問道:“那這位太醫一路上就是隨你們疾馳而來?他可是精擅外傷?”
“回稟三老爺,何太醫曾經隨同太宗皇帝北征,很擅長調理刀劍外傷毒傷,所以這次太后才點了他隨行。只是他雖說多次隨軍,身子骨畢竟不如咱們,一路疾馳下來消耗不大少爺先前情急之下,差點拋下他先頭搶行,還是咱們死活勸住了。”
聽到裡頭悄無聲息,張悼雖心裡七上八下,卻也再沒什麼可問的,當下就吩咐兩人先去休息。等他們倆退下,他吩咐頜福在門口守著。才回身輕輕推開了房門,見那何太醫正在那裡診脈,而張仍是跪在床前,他便放輕了腳步走上前去。等了一小會,何太醫就用袖子擦了擦汗。強自支撐著要站起身,結果腳下卻一個踉蹌。
張也是連趕了二十天的路。這會兒眼看何太醫歪倒,卻已經是有心無力,所幸眼疾手快的張掉趕忙出手扶了一把。何太醫好容易穩住了身子,卻也沒去注意旁邊攙扶自己的人,只是直截了當地問道:“那毒箭如今可還在?”
“在,我立刻吩咐人去取來!”張悼出聲吩咐了外頭,見床上的張攸已經又暈了過毒,心裡不禁更是著急,把人攙扶到外頭就連忙問道。“既已診斷。不知道如今情勢如何?”
“能夠拖到現在,一來是陽武伯原先身體就好,二來是及時削去了中毒的血肉,又吮出了毒血,用藥也沒有大差錯。只是中毒既然已深。用藥的時候就當兇猛些,之前的大夫都有些謹慎了。如今過去了一個多月,只能盡人事。不過我帶了一些調理毒傷的秘藥,倘若陽武伯能支撐下來,興許能保住性命,但這希望”而且,就算是人救回來。只怕將來,”
話還沒說完,匆匆跟出來的張立復對其怒目以視:“千里迢迢帶了你來。你竟然說只是盡人事?要不是你一路耽誤了時間,我們早幾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