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能夠在武官上當出文官的意頭,自然也不是笨蛋,此時立時醒悟到聽說張謙和張家很有些不清不楚的關聯,他要想把之前的事情擼平了,必定得有張越的配合,因此也跟著點頭道:“張大人有話儘管吩咐,我也絕無二話。”
因見兩人口中說著這話,腳下都跳鐲不前,分明是等自己開口,張越便笑著抬了抬手請大家重回樓上。等到坐下之後,他便直截了當地開口說:“大水之後,因夏稅之事,藩司已經是焦頭爛額,兼且又要安撫賑災,又要調派軍糧,錢糧上實在是捉襟見肘,想請都司出力一二,李大人放心,到時候決計不會虧空。至於秦懷謹所吐露的那些官員,這事情牽扯太廣,少不得也得集司出力配合。”
兩人聽著聽著全都愣住了。此時此匆,誰都不想原以為的壞事一下子變成了好事。李龍雖將信將疑。卻覺得張越不至於空口說白話。而喻良更不用說,如此不用失信於那個位不高權卻大的巡按御史。思來想去都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兩人連忙都點了點頭。
“張大人所說極是,按察司本就主管刑名糾劾,我自然一定盡。
“此計大善!誰都有悲天憫人之心,但如張大人這般設想周到的,天下也是難尋。
見兩人表明態度,張越留下他們商量了好一眸子,這才起身送客。等人走了,他方才取出了之前那封信。信是內閣大臣楊士奇寫的,只卻不是公函而是私文,內容和他之前說的大同小異,只末尾卻有極其重要的一句話。
“朝中大臣或雲張元節每至一地必磨刀霍霍,初至廣東必懷激進之心,帝不聽,又有部院大臣言於宮中皇太后。惟願爾謹記慎字,勿讓人有可趁之機。”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無非是不想廣東再鬧得無數人頭落地。他也想一團和氣,但若是別人死命和他過不去,那也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防:抱歉抱歉,昨晚上開會到十一點,後來熬夜趕出來一章,但今早六點多出門去見來上海看世博會的小學老師,剛剛才趕回來,所以現在才。就如同張越一樣,我這輩子也是念親恩念師恩,一直很尊敬那幾位啟蒙的學老師,所以今天見面聊的太高興了,可惜她是跟旅遊團來的,今天得出,唉,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一章 你能釜底抽薪 我會借力打
“一火藤峽東武靖州。自從奉命討蠻以來。鎮遠侯顧興祖率大軍從此處出。前前後後累計打了大大小小几十仗。他乃是顧家的長房長孫,自嗣侯以來也曾經跟著北征南討,多數時間都在祖父長年鎮守的貴州,於是在仁宗即位之後便出鎮貴州。朝廷希望的是他能夠秉承祖上威名,威懾各族土蠻,此次出兵亦然。然而,他畢竟不是在貴州一任幾十年的祖父顧成,之前幾十次交戰雖然大多都是勝利,但那些叛瑤卻是層出不窮,因此他自是焦頭爛額。
然而,他一向是無女不歡的人,雖在打仗間隙,卻是並不願意拘束了自己,駐軍武靖州這段時日,奉命領兵聽他調遣的奉議衛指揮使和向武所千戶生怕朝廷加罪。無不是在治下按羅美貌女子送上。這一天夜裡,他照舊是摟著一個女人沉沉入睡,豈料半夜三更的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煞風景的砰砰敲門聲。被驚醒的他滿心不耐煩,張口就罵了一句。
“是哪個狗才如此不曉事!”
“侯爺,是思恩縣。思恩縣那邊的叛民把周邊大小富龍三十幾個峒全都佔了,當地的官員人人自危,齊齊聯名上書請侯爺儘快進兵!”
“進兵進兵,這兒大藤峽還沒有清理利落,我一走指不定就要復叛,出什麼兵!”顧興祖一骨碌爬起身來,隨手把衣服往身上一披,這才氣咻咻地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讓他們去求廣東那邊,這糧草運不上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了勝仗!”
毫無顧忌地從旁邊那具瑩白如玉、的女體上跨了過去,他就躡拉著鞋子下了床,一再係扣子一面叫道:“不要杵在外頭嚷嚷了,進來說話!”
這時候,外頭的人方才推門進了屋。只見他五短精悍身材,瘦長臉尖下巴,配上濃眉大眼,卻是讓這副相貌顯得極其難以捉摸。他便是顧興祖的家將顧平安。已故的頭一代鎮遠侯,後來追封為夏國公的顧成曾經是洪武帝朱元璋的帳下親兵,由於這一點,顧家對帳下親兵家將的栽培也是不遺餘力。顧興祖如今所用就都是顧家自己培養出來的心腹親信。顧平安雖說在廝殺上頭的本事尋常,可辦事妥帖精幹,又善於小意伺候,因此深得顧興祖信賴。
他單膝跪下請了個安,隨即才站起身說:“侯爺,朝廷先頭也已經下了指令,思恩縣那邊恐怕確實不能再拖。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