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擂臺。人心都是不知足的,知道孟家的兩個成年男丁不在,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於是白沙莊前的人最多,裡裡外外圍得水洩不通。
“都說不日又要出兵打仗了。保定侯家是頭一等的勳貴,自然是免差役,咱們辛辛苦苦在這裡幹了那麼多年,要是還得輪到民夫抽丁,豈不是折騰人麼!”
“就是就是,去歲順天府水災,咱們這些地也受了不小的害,不少地直到播種的時候還沒救回來,這一畝地兩斗的租子實在是太高了。把咱們扒了皮也不行!”
“他們都是自願獻地的,每個人十幾畝,這百八十個人家在一塊至少就是十頃,到時候明年交租子的時候豈不是就多了?大小姐這租子確實收的不多,可今年實在是交不出來,與其苦苦糾纏咱們,還不如收了他們的地,明年就沒有如今這饑荒了!”
聽到這些此起彼伏的嚷嚷,張越立負明白了今日這亂哄哄的場面緣何而來。之前他記得很清楚,由於東宮知曉了趙王私納投獻以及收容逃亡民夫的事,京畿附近對於這一類的勾當查處得嚴了很多,卻不料如今這種風氣仍有抬頭。百姓畏搖役如虎,這自然可以理解,然而,如今朝中根本還沒提過是否要打仗。外頭怎麼就流傳起不日要出兵打仗的傳聞?
儘管白沙莊屬於保定侯府,但早就被孟棋送給了侄兒侄女,只是因為搖役和賦稅的緣故未曾過戶。這一層關係明眼人都知道,佃戶們也自然不例外,保定侯家的擂臺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