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手,她回到包子鋪,拿了行李,順便順了包子鋪裡的一匹馬,給馬蹄子上裹上稻草,連夜離開鎮子,一路往東北方向而去。
包子鋪的老闆和老闆娘一覺醒來,發現新招來的雜役不見了,而且還拐了自己家的馬,險些氣死。
……
與此同時,北郴國
“什麼?”朝堂上,北郴國的皇帝燕鵬天突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質問站在下方的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頭子,這老頭子身上穿著一襲純白色的道袍,手拿拂塵,看年紀至少也有七、八十歲了。
燕鵬天聲音顫抖地說:“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頭垂得極低,“臣得到訊息,滄瀾王朝的人從**山底下起出了無數金銀財寶,臣翻閱祖上留下的古籍得知,**山乃是先祖為我北郴國佈置下的一處風水山,埋葬的是前朝的第九任皇帝,陪葬金銀財寶無數,也是一座藏寶庫,為的是來日若我北郴國有一天遭受滅頂之災時可以將財寶取出使用。”
燕鵬天只覺得心裡揪疼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你的意思是,我北郴國的祖墳讓滄瀾王朝的人給掘了?”
“呃……”那老道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你這欽天監是怎麼當的?”燕鵬天只呵斥了老道這一句,便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百官頓時一片譁然,紛紛衝了過來,大聲喊著“宣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被宣來,一番急救,燕鵬天終於清醒過來。
他的心很疼,真的很疼,但是疼的卻不是祖墳被掘,而是在疼被滄瀾王朝弄走的那些金銀財寶。
那原本是北郴國的財產,結果卻被滄瀾王朝給弄走了。
“不行,得把那些金銀財寶要回來……”燕鵬天半躺在龍椅上,眯著眼睛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猛地坐直了身子,陰鷙狠戾的目光環視著朝堂上的官員們。“誰去?誰去滄瀾王朝幫朕討要咱們老祖宗的陪葬品?”
所有的官員全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最終,燕鵬天將目光落到了大皇子的身上,“老大,你是朕的大皇子,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啊?”大皇子聞言嚇了一跳。“父皇,兒臣無能……”
工部尚書走了出來,不著痕跡地衝大皇子使了個眼色道:“大皇子,如今正是為君分憂之時,切莫推脫!”
大皇子只好應了一聲:“兒臣遵旨!”
燕鵬天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一旁的隨侍太監上來扯著公鴨嗓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眾大臣紛紛退出議政大殿。
大皇子特地留在後邊,一把扯住工部尚書的胳膊,“舅舅,你幹嗎攛掇我接下這份差事?這差事可不好乾啊!”
“好乾的差事還能輪的著你嗎?”工部尚書四下看了看,壓低了嗓音道。“如今皇上最寵愛的可是被扣押在滄瀾王朝的那一位,一心想把皇位傳給他,日後他若登基,你還有活路嗎?所以說不管此事能不能成功,你去一趟滄瀾王朝,對你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
大皇子聽他這麼一說,神情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那舅舅你的意思是……”
工部尚書神情狠戾地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脖子處一橫。
空曠的皇城內,冷風刺骨,一點雪花漸漸飄下,彷彿預示著一番不尋常的風雪的到來。
卻說沈蔚藍弄到了路引和馬,一路疾馳,往北郴國的都城方向而去。
結果天剛放亮的時候,就到了包子鋪的老闆娘說的馬鞭山的山腳下了。
馬鞭山之所以叫馬鞭山,是因為山上遍山遍野生長著馬鞭草,這種馬鞭草的形狀形似馬鞭子,所以才叫馬鞭山。
來到馬鞭山的附近,她就小心翼翼地,因為知道這裡的確有馬賊。
但是一道馬鞭山的山腳下,她就愣了,因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具屍體。
這些屍體衣裳雜亂,手上的武器也不統一,讓人一看便知他們就是馬賊。
除此之外,還有些馬賊聚集在一旁,分成了兩撥,打得正熱鬧。
原來昨天,那幾個好像行商一樣的男子被包子鋪的老闆娘當成了“肥羊”,派出夥計來通知老大進行打劫,結果馬賊打劫不成,大寨主和二寨主的腦袋都讓人割去了。
剩下的這些馬賊昨天被打散,今天一早跑回來,打算瞧瞧情形,見到兩位寨主的屍體後,覺得群賊無首,得選個新寨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