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蔚藍的腳底板終於落到他的腳面上,“你倒是說啊,老耍什麼貧嘴?”
“媳婦,疼疼疼疼疼……”宣宸皺著臉道。“寶貝,別踩了,腳面骨快被你踩斷了,我說就是了。”
葉蔚藍這才緩緩地抬起腳來,暫時放過他。
宣宸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喃喃地抱怨,“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
葉蔚藍催促道:“你能不能少說點廢話?”
“好好好……”宣宸用寵溺的語氣開口道。“我給你想辦法還不行嗎?”
說著,他抬起手來,摟住葉蔚藍的肩膀,順勢吃點嫩豆腐。
葉蔚藍抬手,像捏髒東西似的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給拎開,然後還撣了撣肩膀上的灰塵。
遭到嫌棄的宣宸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防他跟防賊似的,沒辦法,他只能循序漸進了。
他垂下頭來,將嘴巴湊到葉蔚藍的耳邊,輕聲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辦,只要想法子讓師父和你娘把生米煮成熟飯就行了,你平常要是注意過師父看你孃的眼神就該知道,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葉蔚藍沒好氣地瞪著他道:“廢話,師父是男的,我娘是女的,他看我娘,不是男人看女人,還是女人看男人啊?”
“你不懂,那種眼神,都是男人看喜歡的女人的眼神,就跟我看你似的,哎呦……媳婦,抬腳抬腳,別踩了,疼死我了……”宣宸話還沒說話,葉蔚藍就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腳面。
一邊踩著,葉蔚藍還狠狠地碾了幾下,這個混蛋,真是一刻不教訓都不行。
見他疼得一張臉都皺成包子了,葉蔚藍才抬起腳來放過他,“不許再胡說八道了,說正經事。”
宣宸唉聲嘆氣的,“我就是在說正經事……”
看到她的眼刀掃過來,他趕忙噤聲,“好吧,其實師父是喜歡你孃的,只不過,他們一個是姐夫,另一個是小姨子,這事要是成了,好說不好聽的。所以你得想法子讓他倆把生米煮成熟飯,只要他倆能叉叉圈圈一番……”
葉蔚藍不解地問:“什麼叫叉叉圈圈?”
“叉叉圈圈就是這個……”宣宸比了比雙手的大拇指,衝她擠眉弄眼道。“明白沒?”
葉蔚藍小臉一紅,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接著說。”
“沒啦!”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宣宸笑道。“要是他倆叉叉圈圈了,你娘那性子,肯定會尋死覓活的,但是師父那人,肯定會對你娘負責的,這麼一來,事情不就成了嗎?”
葉蔚藍咬牙道:“你說的容易,你有本事讓他倆把生米煮成熟飯嗎?師父武功那麼高,你能強迫得了他嗎?就師父那人,真把他和我娘關一間屋子裡,恐怕他會把門砸爛了,也不會碰我娘一根手指頭的!”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藥,叫‘陰陽極樂散’,藥效極強,而且絕無解藥,除了這個法子,沒有其它的法子來解毒。”宣宸給她出主意。
葉蔚藍衝他伸出手,“你有藥嗎?”
“這裡又不是京城,我哪有這種藥啊?我是出來逃難的,又不是搬家,我吃飽了撐的隨身帶著這種藥?再說了,我帶這種藥出門也沒用啊,就小爺的魅力,勾勾小手指,就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會自動送上門……”
看著葉蔚藍漸漸發黑的臉色,他趕緊識趣地打住話題,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種藥不常見的,你要是想要,回頭我想法子給你搞點來,不過什麼時候能弄來就不好說了。”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葉蔚藍終於把他丟開,自顧自地倒了茶水,漱了口,又洗了一遍手,抹了面脂,然後脫了鞋子盤腿坐到炕頭上,把針線笸籮拿了過來,自顧自地做起針線。
撮合孃親和師父的事不能著急,畢竟孃親才剛生了卓兒沒有多久,卓兒還沒滿週歲呢,這時候要是讓孃親嫁人,還不知道外邊會傳成什麼樣呢。她只是有這個心思,因為她不止一次發現,孃親有時候會偷偷地去看師父,而師父偶爾也會偷眼去看孃親。
本能告訴她,這兩個人之間,有某種她無法言說的感覺在,但是卻誰都沒有法子捅破這層窗戶紙。
畢竟,就像宣宸說的,一個是姐夫,一個是小姨子,而且小姨子對外宣稱剛剛喪夫沒多久。
她總得等卓兒大一點,再來琢磨這個事。
還有就是開鋪子的事情,至少也得到了陽春三月的時候才能開始籌備,她也不著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