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移開尊駕),他在旁邊問:“阿勇,把船上你的其他同夥都介紹給我認識吧,我對傳說中的殺手長什麼樣真的很好奇呢,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就是躲在房間裡不出去也不行,三老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只要還沒到睡覺時間,他一定也會追到房間裡來,繼續魔音灌腦般的逼問:“做殺手是你的正職,做保鏢是你的副職,你還會什麼特長?你們裂焰除了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其他特殊崗位?”
阿勇覺得自己要瘋了!雖然現在不用提防船上有人來暗殺三老闆,但是他覺得比來的時候整體提防躲在暗處的“兀鷹”組織殺手還累,簡直要讓他精神崩潰,非常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管不住嘴巴透露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被訓練得心志堅定的他也會不自主為自己曾做過的一件事後悔:早知道,就不該那麼早把船上那些兀鷹的人趕盡殺絕了,要不然,現在自己應該會忙碌於和他們交手中的緊張和快樂中吧。
被莫菲菲糾纏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日後阿勇透過這件事,研究總結出一種新的逼迫口供方式:把需要問話的人綁在小黑屋裡,拿強燈照著,也不用刑,只派個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翻來覆去的問一些問題,犯人想睡就把他弄醒,繼續喋喋不休的問。兩天過後,饒是在油鍋皮鞭烙鐵中都沒屈服的堅強漢子,也會老老實實招供出來。為此,阿勇還獲得裂焰年度最佳刑法創新獎,獎勵是:能參加堂主級別頭目才能列席的年度會議,並得到首領雲先生的親自表彰。那個時候,他心裡充滿的都是對莫菲菲澎湃的感激,如果不是莫菲菲,他怎麼會得到這樣的榮耀。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所以目前阿勇不僅對莫菲菲沒有半分感激之情,而是在考慮一個比較切實可行的方案:自己是不是應該冒充被謠傳的幽靈吃了,跑到別的船上去投奔一起來的井呢?雖然肯定會被那傢伙嘲笑,但是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好吧,他沒發覺在自己內心深處已經把被莫菲菲糾纏當成和死一樣可怕的事情了。
之所以沒用立刻實施這個計劃,是因為莫菲菲總是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適時丟擲一個誘餌,引誘他繼續說服自己忍耐下去:“你真的不想知道雲先生長得什麼樣子嗎?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可是和他面對面近距離接觸過的,唉,本來還想告訴你的,你不想聽就算了。”
對於他們這些裂焰低階成員來說,首領雲先生是很遙不可及的神一般的存在。雖然每個新進人員進組織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灌輸對雲先生的忠誠,但是悲哀的是,他們其實也與坊間那些八卦百姓一樣,只能透過聽說來了解首領的事蹟,只不過他們聽說的渠道更可靠罷了,是從直系上司那裡。
所以,當莫菲菲在有一次無意中提起認識雲先生,阿勇迅速兩眼發光露出一副超級無敵大粉絲的花痴樣之後,她就一直拿這個來對付阿勇的死鴨子嘴硬。
“好吧好吧,我只告訴你一點點,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我們朱雀堂是裂焰裡專職暗殺的部門,分管長江以南的事務。長江以北有玄武堂負責,接近邊塞的西方是白虎堂負責……”阿勇小心翼翼的挑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料與莫菲菲交換。他之所以有這個膽子的最大原因是,從三老闆的語氣中透露,三老闆不僅見過首領雲先生,好像還和首領很熟的樣子,說話也沒有一般人對首領的畏懼。
於是,他大膽揣測,三老闆和首領一定關係匪淺,這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上頭命令朱雀堂要不計一切成本保護三老闆。所以他愈發不敢得罪莫菲菲,大不了,惹不起他還躲得起。但是,來自第一目擊人對首領的直接報道,多麼誘人啊~這可比上司簡單說說首領又帶領著裂焰做了什麼大事取得了什麼成就吸引力大,至少,上司不會告訴自己首領長什麼樣吧。可惡的是,三老闆總是把話分幾截說,一次次的誘惑自己……
就這樣,幾乎相同的場景每天都要上演。等船靠岸的時候,阿勇幾乎用逃命來形容,堅決而果斷的在第一時間消失在眾人眼前,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在下船前一刻還有人見過他,所以才沒有流言說他被幽靈吃了。隨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九個船員,但是大家都當成是他們太想家了,一下船就跑回去與親人團聚。後來雖然他們也沒回來,甚至錢都沒來領,也不過是認為他們是受不了出海的苦,再也不想上船了。失蹤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
至於阿勇他們是不是還潛在暗中保護莫菲菲,這就不得而知了。
可憐的阿勇與同夥彙集後,一個相貌普通卻雙眼清亮的年輕人問他:“柳,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