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以這些南蠻的軍力,顯然無法與大隋的正規軍對抗,自己上次到嶺南,防疫方面立了大功,高熲讓自己從軍,可能最希望自己發揮的還是疫病方面的作用,能讓大軍避免因為瘴癘而帶來的非戰鬥減員,剩下的作戰方面的事情,有史萬歲這員無數次在戰場上證明過自己的名將在,並不需要自己多插手什麼。
只是剛才最後臨走時蘇孝慈的那句話,意味深長,聽他的意思,高熲有意這次讓自己也跟著立功,然後在對突厥作戰時安排自己一個重要的軍職,大戰突厥如果獲勝,那功勞要遠遠大於這次徵南蠻的行動。
到時候自己有可能一步登天,直接升到上開府,甚至是大將軍這樣的武職,躋身大將高官的行列,也並不是夢想,也只有到了這一步時,才能在奪儲之爭中起到作用,高熲看來拉自己進太子集團的願望比起幾年前還要迫切啊。
想到這裡,王世充搖了搖頭,一個清脆的聲音把他帶回了現實:“行滿,你怎麼又在當值時睡覺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五章 論兵李靖(一)
王世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笑道:“藥師,怎麼拿個輿圖用了這麼久?”
站在王世充案前的是一個三十左右,一身深綠色官袍,英氣逼人的青年正向自己望來。
那斜飛入鬢的兩道墨色劍眉生出凜然英氣,如冰般透澈的雙眸射出冷利的鋒芒,偏那一身淺綠色的官服卻淡化了那一身冷肅的氣息,漓漓凌凌,化為男兒的傲世清華。
他的頭髮烏黑而茂密,顯示出他旺盛的生命力,目如郎星,唇紅齒白,唇下一道豎著的一字胡。頭戴烏紗,腳踏一雙厚底官靴,自有一番大丈夫的氣度。
來人正是檢校(候補)兵部駕部司員外郎李靖,由於只是檢校一職,因此職位比起從五品要低了一檔,乃是正六品,還穿著綠衣。
這位李靖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後輩中名頭極響,他家出自隴西李氏的丹陽大房,五胡時期的祖先李文度當過西涼(由唐國公李淵的祖先李暠所建立的漢人政權,統治範圍在河西四郡,以敦煌為都,後被匈奴人的北涼所滅)的安定太守,西涼滅亡後李文度舉族逃難到北魏,從此在京兆三原一帶安家。
李靖的祖父李崇義在北魏官至殷州等五州刺史,封永康郡公,而李靖的父親李詮在隋朝做到過趙郡太守,臨汾縣公,加上李靖正在做司州刺史的叔父李傳節,還有正在當梓州刺史,官至上開府將軍的長兄李端(字藥王)。丹陽李氏一門可謂人丁興旺。雖比不得柱國家族。但在關隴軍事貴族中也算得上是一大家族了。
李詮的妻子,也就是李靖的生母,乃是韓擒虎的妹妹,由於李詮早死,因此李靖兄弟四人從小被這個嚴厲的舅舅養大,與一般漢家子弟舞文弄墨不同,李家兄弟從小讀的是兵書戰策,習的是弓馬馳射。而排行第二的李靖,則是眾兄弟中最出色的一個。
據說少年李靖練習槍法小有成就,韓擒虎把家傳的槍法傾囊以授,最後列出的出師條件是找人兩耳戴兩個銅錢大小的小銅環,而頭上放一杯銅錢,要求李靖在騎馬的狀態中出槍,能刺進小銅環中,並挑落頭頂的銅錢。
少年的李靖為此苦練三個月,終於在出師的那天,韓擒虎親自戴上銅環。頭頂銅錢,而李靖面不改色。在飛馳的駿馬上一槍就刺中了韓擒虎的耳環,騎回來時又是一槍挑落了韓擒虎頭頂的銅錢,其穩定的心理素質和精湛的槍法讓身為名將的韓擒虎也大加讚賞。
此外,李靖自幼熟讀兵書戰策,對各種兵法倒背如流,經常與當朝名將韓擒虎,楊素等人談兵論道,韓擒虎曾多次公開說,後輩中可以論孫吳之道的,只有李靖了,而楊素也曾撫著自己的榻對李靖說過,你終將居此之位(這話楊素對封倫也說過)。
李靖年滿二十後,也跟其他的官二代們一樣,進了大興宮當了幾年站崗的衛士,當上殿內值長,滿五年後得到了楊素和時任吏部尚書牛弘的推薦,幾乎與王世充同時來到這兵部的駕部司當了員外郎,只是由於高熲的原因,他的這個員外郎至今還是一個檢校的,每天還得穿著綠衣來這裡當值,所以在外面跑腿和監造軍械的事情,往往都是由他負責。
王世充這一年多來跟李靖沒少談兵法,即使是王世充也震驚於李靖的厲害,自穿越以來,名將大將見過不少,但真正能把兵法說得頭頭是道,甚至可以做出類似後世的沙盤之類的技術型道具,並進行類似兵棋推演之類的分析,只有李靖一人而已。
王世充在這兵部司裡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能和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