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肉飛仙嗎?我本以為是個道士什麼的,怎麼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壯漢,也叫這名字?”
婦人笑道:“呆會兒你就會看到他為什麼會叫這名字了。”
只聽那沈光朗聲道:“各位,沈某今天偶然到此,見這幡竿頂頭的繩索被風吹斷,今天是這禪定寺開張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旗子落到地上,我們沈家歷代禮佛,不能讓這寺廟剛剛開門就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沈某主意已定,要爬上這竿頭,接好繩索,掛上大旗。”
人群之中傳出一片驚呼尖叫之聲,還有些少女的哭腔:“沈郎君,千萬不要啊,這竿子太高了,一個閃失,人摔下來就沒命啦,還是另想辦法的好。”
“就是,沈小郎君,這和你平時爬的竿子可不一樣,小心為事,還是找官府的人來幫忙吧。”
沈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忿之色,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沈某主意已定,之所以等大家前來,只是要讓大家作個見證,今天之事,全是沈某一人所為,與禪定寺的眾位師父沒有關係,若是沈某運氣不好,學藝不精,掉下來摔死,那也怨不得別人。”
人群中又傳出一片尖叫驚呼之聲,一些年輕的姑娘幾乎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那名禪定寺的大和尚停止了唸經,睜開眼,嘆道:“沈施主,你的好意,我們全寺僧侶都已經心領,只是這樣實在沒有必要,貧僧以為,還是等官府來處理的好。”
沈光回了個禮,說道:“大師,沈某全家從小就禮佛吃齋,我娘跟我說過,從小就有大師說過,在我今年的時候,一定要為佛門做一件善事,這是我命中的劫數,渡過了。才可以再有十年的壽命。看起來這正是我沈光的一個機會。也可以向佛祖展現我的忠誠。”
大和尚嘆了口氣:“既然沈施主如此堅定。貧僧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有率我闔寺僧眾,為施主誦經祈福了。”他說著,就地盤膝坐下,如老僧入定,開始默唸起經文來,而其他的僧人也都跟著坐下,有些人掏出懷中的法器念珠。一邊捻著,一邊誦經。
沈光微微一笑,彎腰把地上的繩索撿了起來,身邊的那個黑矮少年拉著他的胳膊:“大哥,真要硬上嗎?再考慮考慮吧。”
白麵少年也說道:“是啊,大哥,這回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依我看,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沈光哈哈一笑,輕輕地擺開了黑矮少年的手:“孟才。這可是哥哥命中的劫數,過了這關。咱們又可以做十年弟兄了,若是過不去,也煩勞二位兄弟把我的事情告訴家父家母。”
二人深知沈光的脾氣,嘆了口氣,退在了一邊,沈光把那面大旗用斷的繩頭纏在了腰間,微一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眼時,精光暴射,整個人完全進入了全神貫注的階段,大喝一聲,雙足一點地,一蹦六尺高,象只靈敏的猿猴似的,一下子巴住了那旗杆,圍觀的眾人一看這動作,齊齊地暴出了一聲喝彩。
眾人的歡呼聲還停留在舌尖,沒有停下去的時候,沈光便一鼓作氣,手腳並用,向上開始攀爬起來,他的動作既充滿了力量,又是那樣地輕快矯健,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向上爬出了五六丈,到了杆子的中上端,眼看離那竿頭,已經不足五丈了。
眾人的叫好聲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因為越是向上,杆子越細,而沈光爬行的速度也顯得越來越慢,眾人都為沈光捏著一把汗,但王世充卻敏銳地發現,他爬行時右手始終不離那掛在杆頭的斷繩左右,即使真的身體失控,無法平衡,也可以抓著那斷繩作為借力,不至於這樣凌空摔下,而且他特意選擇了背光的方向攀爬,現在已經是下午的申時過後,日頭開始西垂,背光爬杆,就避免了一時被陽光刺目的可能。看來這少年不僅膽色過人,更是心思縝密,絕非有勇無謀之輩。
沈光的那兩個兄弟,這會兒已經高高地仰著頭,他們是向著陽光,無奈只能手搭涼蓬,高高地梗著脖子看著沈光爬杆,若是兄弟出了什麼差錯,這二人象是準備隨時跳起接住,其心中的焦灼,從表情上就可見一斑。
又過了片刻,沈光終於爬到了竿頂,看起來他的身形比在地面時小了不少,他的雙腿如八字,緊緊地勾住了杆身,而隨著上面最細的竿頭承受了一個壯漢的重量,底部也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那兩個少年連忙向前搶出,扶住了那杆底,而圍觀的人群裡出鑽出十幾個人,甚至還有四五個年輕姑娘,把下面的杆底圍了一大圈,幾十隻手都緊緊地扶著杆底,生怕這樣的晃動會影響到頂頭的沈光。
沈光在杆頂居然哈哈一笑:“多謝各位仗義相助!”他的左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