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誕馬上介面道:“為何蕭將軍當年是支援陳叔寶而不是陳叔陵?”
蕭摩訶微微一愣,道:“這有何奇怪的,陳叔寶是太子啊,陳叔陵在先皇的遺體前企圖刺殺太子,這不是反賊是什麼?”
皇甫誕一下子連珠炮似地插話道:“是啊,那當今太子也是皇上親定的,要是大王也起兵反對他,不就是成了當年的陳叔陵了嗎?”
蕭摩訶畢竟是一勇之夫,一下子給這話套上了,本已很紅的臉這下子脹得快要滴出血來,想要出言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
王頍的聲音冷冷地響起:“皇甫司馬此言差矣,陳叔寶從沒有加害過他的兄弟,也沒有先是矯詔讓陳叔陵進京,然後再去害他,所以他的位子是合法的,象蕭將軍這樣的忠義之士自然會倒向他。”
“而太子楊廣,已經靠著欺騙和進讒,勾結權臣楊素、宇文述等人,先是陷害了前太子楊勇,自己坐上了東宮之位,後又對蜀王楊秀下手,將之廢為庶人囚禁,現在更是趁著皇上病危,既不發喪,又要矯詔讓大王在此時進京,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和那當年的陳叔陵有何二致?”
皇甫誕勃然變色,吼道:“他是太子,這個是皇上認定的,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王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發此大逆不道之言,是何居心?!”
王頍“嘿嘿”一笑,語調中充滿了殺氣:“皇甫誕,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原來你一直是忠於楊廣而不是大王啊!”
皇甫誕一下子叫了起來:“王頍,你胡說些什麼,我對大王的忠心可昭日月,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挑撥了?”
王頍陰森森地說道:“哼,皇甫誕。大王的心裡跟明鏡一樣。你不用這麼急著表忠心的!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是楊廣當了皇帝,想召大王回大興去加害,那你站在哪裡一邊,會幫誰?”
皇甫誕一下子噎住了,在所有人火辣辣的目光注意下,臉脹得通紅,過了半晌才說道:“太子一向有賢名,不會做這樣的事。如果他登基為帝,自然就是新君,無論是我還是大王,都要聽皇命的。”
此言一出,謀士陣營裡的一個個多是搖頭嘆息,而武將陣營裡更是個個面露鄙夷不屑的神情。
王頍哈哈一笑,對著大廳上的左右文武兩班掃了一眼,道:“各位都看到了聽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皇甫司馬的心聲,寧可把我們的大王往虎口裡送。還說自己才是忠心的人。”
王頍一下子轉向了皇甫誕,眼中兇光畢露:“皇甫誕。你說你是忠臣,那請問你忠的是哪家?是大王的父皇,還是他的皇兄?”
皇甫誕馬上接道:“忠的自然是朝廷,是大隋,無論是大王的父皇還是大王的太子皇兄,都是我們臣子需要肝腦塗地以盡忠心的。”
王頍上前一步,雙眼緊緊地盯著皇甫誕:“皇甫誕,你生下來就是大隋的臣子嗎?我好象記得你祖父是魏國的膠州刺史,父親是北周的隋州刺史,你本人最早當官也是做的北周的倉曹參軍,對吧。”
皇甫誕終於明白了王頍究竟想說什麼,厲聲道:“王頍,你休得東拉西扯,我等都是世受大隋的國恩,深受皇上的知遇之恩,無論是為臣還是為人,都應該知恩圖報,怎麼能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王頍的聲音越發地冷酷:“你父親是北周臣子,你最早當官也是在北周,後來當今皇上自立為君,你如果是忠臣為啥不跟著北周一起去死?而是改投了大隋,繼續當你的官?”
“哦,我明白了,是因為大隋的皇上讓你當了兵部侍郎,比你原來在北周的官大是吧,原來你的忠誠就是看哪邊的出價更高就倒向哪邊,是嗎?”
皇甫誕氣得頭髮都要樹了起來,也不看王頍,而是對著楊諒說道:“大王,這個王頍是南朝過來的,終究和我們大隋不是一條心!皇上對我皇甫誕的厚恩,我三生三世也無法還盡,所以我不能由著大王被他的妖言所迷惑,行大逆不道之事,大王,您可千萬要三思啊!”
蕭摩訶一下子叫罵了起來:“皇甫誕,你的意思是我們南朝過來的都是居心不良,忘恩負義的狗賊是不是?”
皇甫誕正色道:“如果忠於皇上,能勸住大王不要做傻事的,無論是哪裡來的,都是忠臣,反之為了自己一已私利,企圖挑唆大王行謀反之事的,就是奸臣狗賊!”
蕭摩訶大怒,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準備揍皇甫誕,被王頍一把攔住,王頍嘿嘿一笑:“蕭將軍請息怒,此賊說得越多,他的那個小算盤暴露得就越明顯,在場的各位都能聽得出來。”
王頍轉向了皇甫誕,冷冷地說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