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就把豬嘴給扒了開來,探手入嘴。扒拉了好一陣,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抽了出來,高高地舉起,每個人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中除了一些血水外,空無一物。
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些腦子靈光的人已經開始反應過來了,而大多數人則仍然是一臉的茫然,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知王世充此舉所為何意。
王世充也不多說話。又走到另一隻被活活燒死的豬屍面前,重複了一套剛才的動作。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王世充的手再次高高舉起,只是這回,大家都看到了他手中變得漆黑一團,一塊塊糊狀的黑色團狀物質從他的手上悉悉落落地掉了下來。
站在王世充身邊的魏徵掏出一個鐵製的喇叭,放在嘴邊,高聲地叫了起來:“各位父老鄉親,大家請仔細看,王刺史從死豬的嘴裡什麼也沒摸到,只有豬死的時候留在嘴裡的一些血水;而在活豬的嘴裡,去摸到了這種黑糊糊的糰子,大家知道這是什麼嗎?”
人群中有些人反應了過來,那老李高聲叫道:“我明白了,那豬如果是活著給燒死,會拼命呼吸,嘴裡會吸入大量的菸灰,加上嘴裡的口水混在一起,就會成這種黑糊糊的糰子,對嗎?”
魏徵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位兄弟說的一點也不錯,就是如此,死豬氣息已絕,嘴裡是留不下菸灰的,而活豬被燒的時候則是滿嘴的煙塵,由此一條,就可以知道這豬是被活活燒死的,還是殺死後再被縱火焚燒。”
朱氏聽到這裡時,身子一晃,幾乎要摔倒在地,左右的兩名士兵一下子把他緊緊地架住。
魏徵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朱氏,提高了音量:“各位,豬是如此,人也一樣!現在,我們就來檢查一下這劉七是不是被殺死後再焚屍!”
王世充剛才趁著魏徵講話的時候換了一副手套,這時走到了劉七的屍體前,蹲下了身子,這回沒有用那把小刀,而是直接用手掰開了劉七的嘴,探手入嘴,使勁地摸來摸去。
良久,他站起身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高高舉起了右手,緩緩地張開,郢州城的所有百姓這回看得清清楚楚,王世充的手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大塊的灰團!
劉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向著身邊的朱氏就要衝過去,鬚髮皆張,雙眼圓睜,怒吼道:“好你個蛇蠍毒婦,所有人都給你騙了,你還我兄弟的命來!”一邊的兩名軍士一看他情緒失控,連忙緊緊地把他拉住,這才沒讓他傷到已經呆若木雞的朱氏。
而圍觀的人群裡也如火山爆發一樣,聲勢一浪高過一浪:“王刺史,殺了這個賊婆娘。”
“孃的,我們大家都給這賊婆娘的眼淚給騙了,王刺史,一定不能放過他啊!”
更有些人醒悟了過來,那瘦高個子的孫二高聲地嚷道:“王刺史,劉七的錢票想必都給這婆娘給藏起來了,一定要追回來啊!”
王世充不緊不慢地脫下了大褂,摘下手套,取掉口罩,又吃了一個蒜頭以消屍毒,他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此案真相已經大白,劉七必然是先被這朱氏所殺,然後再毀屍滅跡。現在本官就要把這朱氏押回州衙,細細審問,抓出他的同謀,以雪劉七之沉冤!”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喝彩聲,所有人都豎起了大姆指,高聲為王世充叫起好來,而那劉三,更是痛哭失聲,連連向著王世充磕起了響頭。(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章 單刀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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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沈柳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王世充還有如此之能,真是太小看他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沈柳生的耳邊低低地響起:“柳生,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他既然肯這樣賭,一定是有把握的。”
沈柳生聞言渾身如遭雷擊,一轉頭,那個渾身裹在黑色鬥蓬裡的老者正站在他身後,仍然是蒙著臉,只露出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在外面,不時地閃著神光。
沈柳生吃驚之餘,忙道:“您怎麼來了?”
老者看了一眼沈柳生,向人群外走了出去,而沈柳生也緊緊地跟上,兩人走出去幾百步,才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停了下來,那老者冷冷地道:“老夫也很好奇王世充的手段,果然用的還是這一手。”
沈柳生微微一怔:“以前有過這樣的案子?”
老者點了點頭,低聲道:“三國時期,句章縣令張舉,就碰到了一樁幾乎一模一樣的案子,有戶人家,兩個老夫妻跟兒子一家同住。後來家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