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世充微微一笑,道:“哦,看來你對蘇威很瞭解嘛!”
蕭銑笑道:“我告訴王兄一件事,你就知道了,尚書右丞李綱,同時彈劾過楊素和蘇威,這次隨著劉方的大軍去南征林邑,一路之上被那劉方百般刁難,幾乎尋死,這應該是王兄的手筆吧。”
王世充搖了搖頭:“越國公應該沒有想過要害李綱,更沒有向劉方下過這種令,他只是希望那李綱能經歷一下戰陣之事,不要那麼書呆子氣。”
蕭銑沉默不語,仔細地看了看王世充,似乎是要從他的表情上看出對方是否說謊,良久,才一聲嘆息:“如果王兄所言非虛的話,倒是和外界對楊素的理解不太一樣。”
王世充面不改色,繼續道:“越國公只是好勝了一些,高傲了一些,並不是你所想象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蕭銑自嘲式地笑了笑:“哪裡哪裡!我信王兄的說辭,如果不是越國公下的令,那想必就是蘇威在搞鬼,不然劉方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折騰那李綱。”
王世充點了點頭,道:“現在劉方大勝而還,也沒必要再為難那李綱了吧。”
蕭銑搖了搖頭,道:“王兄把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蘇威沒整死李綱,還會讓他繼續回來和自己為敵嗎?想想也不可能的事。”
王世充心中一動,“哦”了一聲,道:“現在又如何了?”
蕭銑道:“劉方的大軍佔了林邑國都後,開始水土不服,疫病流行,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倒下了三成左右計程車卒,連劉方本人也染上了疫病,不得不下令毀掉林邑國都,然後撤軍而還,劉方本人也在撤軍路上重病不起,一命嗚呼。”
這一訊息對王世充來說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他脫口道:“怎麼會這樣?劉方死了?”
蕭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訊息千真萬確,真是天妒英材,劉方在建立了不亞於東漢伏波將軍馬援的不世功績後,居然就這麼沒了。越國公想必也是失望萬分吧,畢竟這劉方是他親自舉薦的。”
王世充想到臨行前還和裴世矩討論了半天有關劉方的事,準備對此人以後多下功夫,引為援手呢,結果這下子啥也不用再說了。於是王世充的神色也變得黯然起來,半晌,才嘆道:“那李綱結果又如何?”
蕭銑道:“據昨天剛從大興傳回來的訊息,那李綱跟隨大軍回國後,因為身體不適,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多少也染上了疫病,也可能是他想離這些得了疫病的軍士們遠點,於是他暫時離開大軍,找了個地方調養。而蘇威聽說這事後,馬上上表彈劾李納擅離職守。要楊廣治他的罪。”
王世充急忙問道:“皇上治了他的罪嗎?”王世充一直認為李綱是忠義之士。雖然很可能以後會與自己的立場對立。但也並不希望他就這樣給蘇威害死。
蕭銑微微一愣,道:“蘇威除掉李綱,對王兄是有益無害之事,王兄怎麼好象一點都不高興呢?”
王世充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隱藏自己心中所想,讓這蕭銑有些懷疑,蕭銑是認定了自己乃是和他們一樣野心勃勃心懷不軌之徒,這才會想辦法結交,如果自己表現出過多的正義感。也許此人就會讓蕭皇后馬上勸說楊廣向自己家下手。
於是王世充“嘿嘿”一笑,儘量擺出一副邪氣十足的表情,道:“蘇威這一路上指使劉方把他害得太狠,剛才我只是著急想知道最後的結果罷了。”
蕭銑笑了笑,道:“原來如此。皇上沒有殺他,而是下旨削除他的官職,貶為平民,新皇剛剛登基,想要在民眾面前留下一個仁厚的好印象,所以李綱也算是撿了條命。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貶官為民。不在朝堂之上,以後也威脅不到王兄了。王兄儘可以放心。不過從此事上看,王兄應該能看清蘇威的為人了吧。”
王世充的心突然向下一沉,額頭上滲出了幾顆汗珠;蘇威對付一個只是彈劾過他的李綱就如此斬盡殺絕,那麼一旦將來有可能自己對蘇威構成威脅,以他這種險惡的心性,還不把自己向死裡整?他越想越有些擔心,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蕭銑看到王世充這樣,心中暗喜,道:“王兄稍安勿躁,蘇威的話是遠遠比不上我姑母的,到時候就算蘇威和宇文述一起天天中傷王兄,姑母也一定會設法從中周旋。”
王世充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出神思考的魏徵,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那按你說的那三條辦,是不是我王世充就真的可以平安無事了?”
蕭銑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王兄,你把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楊廣那人非常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