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驚絕於來人武藝之高,根本來不及細看,連環殺著盡出,其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張金稱那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時,馬上生生地收住了將要撒出去的一蓬銀雨,可是語氣還是儘量裝得鎮靜自若:“金稱,你怎麼來了?”
王世充笑了笑:“怕你一個人出事,就跟過來了,你還好吧。”
單雄信的心中一熱,在他的印象裡,這是王世充第一次在自己執行任務時派人親臨現場相助,感激之餘,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除了放心不下自己的安危外,更是說明這沈柳生絕不簡單,而自己剛才在那座房子裡所聞所見,也證實了這一點。
單雄信上前一步,低聲道:“金稱,這裡還是沈家的勢力範圍內,我們先回去再說。”
張金稱點了點頭,拉上了蒙面黑巾:“好,先回州衙。”
兩道身影再次飛起,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陰暗的小巷之中。
半柱香之後,州衙的議事廳裡,一身便服的王世充正坐在主位上,而一身夜行裝束的單雄信已經除了面紗,站在他面前。張金稱領著衛士們在外警戒,王仁則和魏徵也都坐在了客位上,會客廳裡燈架上的火燭映得一個個人影在牆壁上閃爍不定,正如大家此時的心情。
王世充嘆了口氣:“想不到這沈氏商行內,居然還有機關暗道,更是有象我們家裡那樣的地下談話密室,看來沈柳生的背後勢力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