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萬無一失,疏通河道。”
楊廣微微一笑:“准奏,這次修河事宜,就全由這麻叔謀來負責了,至於這治河副使嘛,虞愛卿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虞世基微微一笑:“唐國公李淵,現在賦閒在家,他位高望重,雖無實官,但以其爵位,當可震懾這個起於寒微的麻叔謀,也讓他不敢貪墨治河錢款。”
楊廣笑道:“那就准奏了。這回一定要把河挖得又寬又深,朕下次要坐著大龍船,去巡遊江都。”說到這裡時,他的臉色一變,“不過老實說,上次朕坐中等龍船去江都的時候,可委實是有點後怕呢,那船底不停地碰到礁石,那搖搖晃晃的感覺,還有從船底板傳來的那種聲音,可著實把朕嚇得不輕。這回朕可不想再碰到這種事情了,若是再有人偷懶,挖的河不夠深不夠寬,朕這回可不會饒過他們!”
虞世基諂笑道:“陛下,臣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必能讓這回的挖河,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
楊廣臉色微微一變:“有什麼好辦法?愛卿快說。”
虞世基正色道:“挖河的時候,首先先堵上汴渠上游的水位,排去河道中的水,然後開挖,著重是拓寬河道,將之挖深,去除水底的淤泥與礁石。等到一切就緒之後,再開啟上游的圍堵,讓汴水進入整個河道之中。這時候做一種鐵腳木鵝,長一丈二,上身是木製,浮於水面之上,底下則掛著四隻鐵製船槳,深達兩丈,也就是大運河法定的深度,把這鐵腳木鵝順流而下,若是被堵住,則說明當地的河道挖得不夠深,不夠寬,則把負責該段的民夫和吏員治罪,這樣就再也不敢有人偷奸耍滑了。”
楊廣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這個辦法虞愛卿也能想到,真是太厲害了,是那個麻叔謀告訴你的嗎?”
虞世基點了點頭:“正是,也就是因為他能獻此奇計,所以臣才斗膽舉薦此人開河大使。”
楊廣滿意地點頭道:“好,那就依你之計,全權委託麻叔謀督辦此事,朕撥他五萬軍士,發沿河民夫四百萬。限期一年。把這通濟渠。邗溝和山陽瀆徹底挖成。若是不能按時完成任務,軍法從事!”
虞世基的臉上掛著笑容,說道:“還有一事,陛下。”
楊廣的心情顯然很好,笑道:“愛卿還有何事啊,但說無妨。”
虞世基笑道:“天子出巡,自然要表現出天子的威風,但也應該向萬民顯示天子的仁愛之心。運河挖成之後,即使開始的階段可以讓那鐵腳木鵝順流無阻,可是時間一長,河道底部淤泥堆積,也難免有些不暢的地方,所以光靠風力或者划槳行船,只怕難免會碰到以前那樣磕磕碰碰的情況,影響聖駕。”
楊廣的臉色一變:“怎麼,愛卿的意思是說,即使拓寬了河道。挖深了河床,還是有可能朕的大龍船會碰上河底?”
虞世基正色道:“世事無絕對啊。河流本就會帶來上游的大量泥沙,碰到彎曲的地方往往就會沉積下來,造成船隻一時難以透過,划船或者是風力在這時候都起不到大作用,除非是拉縴。”
楊廣“哦”了一聲:“拉縴?怎麼個拉法?”
虞世基笑道:“就是在御座的龍舟之上,繫上數十根粗大的纖繩,在兩邊的運河河堤之上,讓人畜拉著這纖繩行走,如果碰到底部略有些河泥,幾百個人,上千頭牛羊,足夠把陛下的大龍船拉動,不至於陷在河床的泥裡。”
楊廣哈哈一笑:“這主意不錯,一條大龍船來個千餘人就可以拉動了,很好。”
虞世基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其實陛下到時候可以招一些妙齡女子,牽著牛羊在兩岸拉縴,這樣香飄千里,也會引得沿河的百姓出來爭相目睹陛下的船駕,看到天子的威嚴。”
楊廣得意地笑道:“其實朕這樣出巡,雖然花了點錢,但也是吸取了歷代亡國之君的教訓,作為一個君王嘛,不能深居宮中,不去看看自己的子民,不去看看自己的河山,象南朝的那些君王,一個個臉上搽著脂粉,長於深宮後人之手,登基後也是成天鎖在皇宮大內,不恤民情,不知民生,這才會有亡國之運,如陳叔寶那樣的君王,連我大隋軍隊兵臨城下了尚不自知,國家如何能不亡?朕就是吸取了他們的教訓,才要周遊天下,親眼見識一下大隋的江山,也讓百姓能見到天子的車仗,知道朕跟他們是同呼吸,共命運的,不是遙不可及的神。”
虞世基“嘿嘿”一笑:“所以沿河百姓一定會非常樂於向天子進貢自己的女兒的,有幸為陛下效力,那是他們的福份啊。”
楊廣正準備笑答,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