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卑劣的行徑。好吧,我們大隋皇帝這次御駕親征,也是要以仁義之心,征服你們這些化為蠻夷,既然你們能保全麥將軍的屍體,我想我們的皇帝陛下,是會考慮這個提議的。你說吧,要贖回麥將軍的屍體,時間是在何時,要我們付多少錢?”
楊萬春微微一笑:“我軍需要清點一下戰場,再好好地清理一下麥將軍的屍體。交屍體的時間嘛。就暫定在三天之後的午時。你方可以派二十名軍士過河來迎麥鐵杖的屍體,我們的要價是金磚十箱。”
王世充的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楊使者,你們開的價也太離譜了點吧,三具屍體,就要金磚十箱,真當我們大隋是遍地黃金嗎?”
楊萬春哈哈一笑:“你們大隋不是天朝上國嗎,我聽說你們接待西域各國使節的時間。名貴的地毯可以從東都的城門口鋪滿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而全城的樹梢枝杈之上,也都掛滿了綾羅綢緞,你們的皇帝,誇海口宣稱大隋的富足,傲視天下,難道連這十箱金磚,都拿不出來嗎?”
王世充咬了咬牙,心中暗罵這楊廣實在是該死,以前炫富得沒了邊。現在給人拿住了話柄,也是無可奈何。但他想到,這錢根本不是主要原因,以楊廣隨身帶的財富和軍餉,十箱金磚,實在不過是九牛一毛,為了挽回軍隊計程車氣,他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的,而高句麗人的意圖,則是很明顯的緩兵之計,如果他們真的想歸還屍體,明天就可以交易,何必等到三天之後,這擺明了是要拖延時間。
想清楚了這一點,王世充哈哈一笑:“楊使者,你說對了,我們大隋的富足,確實是如你所說,十箱金磚也許對你高句麗人來說,是了不得的一筆財富,而對我大隋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不過本將覺得,這交換屍體之事,一兩天內就可以進行,為何要拖到三天之後的午時呢?”
楊萬春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這些是我軍淵大將軍的條件,本使無可奉告,貴軍如果答應,就按這個條件來進行贖屍之事,若有異議,也可以派人前往我方營地,繼續商談交易的時間和細節。”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也就是說,你這位使者,是無權更改交易條件和細節的,只有你們家的那個淵大將軍,才能下這個決定,是不是?”
楊萬春點了點頭:“王將軍可以這樣理解,本使今天前來,只負責傳話,不能改變任何交易的條件。王將軍,你是可以現在就拍板決定呢,還是要去請求你的上級,乃至你們的皇帝?”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楊使者,你可以回去了,就說你們的要求,我方已經知曉,是否接受,會派人前往你軍營地告知。”
楊萬春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使就告辭了。”他說著,行了個軍禮,乾脆利落地一轉身,出帳而去。
今天特地過來為王世充站臺的老朋友,右翊衛將軍馮孝慈忍不住說道:“王將軍,這廝實在狂妄過人,就這麼讓他走了,只怕高句麗軍更不把我大隋放在眼裡!”
王世充搖了搖頭:“高句麗今天全滅我軍過河先鋒部隊,已是士氣高漲,今天我軍軍容嚴整,嚇得那兩個隨從不敢入內,在氣勢上並不輸人,而且這個楊萬春,並無談判許可權,強留他於此,也於事無補,此事還需要本將與至尊商議之後,再作定奪,各位將軍辛苦了,暫且回營吧。”
馮孝慈等人無奈,只能拱了拱手,行禮退下。帳內帳外已無閒雜人等,王世充的親兵護衛們守住了門口中。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轉頭對著一直站在身邊,裝扮成一個衛士的魏徵說道:“玄成,你怎麼看?”
魏徵平靜地說道:“主公,此必是高句麗人的緩兵之計,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想趁機撤軍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那應該如何應對呢?”
魏徵輕輕地嘆了口氣:“若是站在隋軍的角度,自是要趁機全面攻擊,甚至是連夜架橋突襲,高句麗軍既已撤軍,人心必散,這時候我軍揮軍急攻,必可大勝,甚至,甚至可以一舉滅掉高句麗的遼東主力。”
魏徵說到這裡,勾了勾嘴角,說道:“只是這樣做,與主公的大計不符合,若是高句麗軍的遼東部隊就這樣全軍覆沒,那楊廣這回徵高句麗,可能會反而出人意料地輕鬆取勝,這樣我們所希望的天下亂世,可能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配合高句麗人的舉動,讓他們能成功地撤兵,對嗎?”
魏徵正色道:“不錯,主公,這回高句麗人也見識到了隋軍鐵甲鋼軍的威力,之所以要以緩兵之計撤軍,也是因為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