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箭,搭上了弓弦,也不怎麼瞄準,直接對著來箭的方向,就是三箭連發。
兩聲慘叫聲響起,兩個壯漢棄了手中的弓箭,捂著自己咽喉和左胸處的箭枝,倒栽下城樓,而第三個箭手是個叛軍的隊正,比那二個小兵要來得機靈些,射完後趕快轉身就想逃,可還是慢了一步,這一箭直接穿背而過,把他連人帶箭地射地跌出六七步,他的手軟綿綿地搭上了身後城樓的柱子,眼睛卻是盯著自己胸口透出的帶血箭尖,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就兩眼一回,氣絕而亡了。
可是來整射擊這三個壯漢的同時,孟讓卻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城樓,甚至都不敢再回頭看一眼,來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咬了咬牙:“且把你這狗頭寄在項上幾天,下次再見,必取你狗命!”
費青奴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他抄起一面落在他身邊的騎盾,揮舞得密不透風,一陣箭矢打中木盾的聲音響過,這木盾上瞬間就釘了七八根長箭,而來整和他身後的十餘名護衛則連連拉弓放箭,那些對準費青奴射擊的瓦崗軍弓箭手們,一個個慘叫著倒下,剩下的人也都心中膽寒,不敢再對著費青奴射擊了,這一片的城牆上,頓時就跑散了個乾淨,幾乎不剩下幾個瓦崗軍弓箭手。
來整鬆了口氣,看著費青奴,關切地問道:“老費,怎麼樣了?你還能撐得住嗎?”
費青奴哈哈一笑,扔掉手中的木盾,說道:“六郎,多虧你來得及時啊,不然我這條命,就要折在這裡了。”他說著,一咬牙,“啪”地一聲,把腿上的一根長箭生生地拔了出來,只聽“嘶”地一聲,一塊指甲大小,看起來足有半兩重的肉塊,也給這箭上的倒勾硬扯了出來,血箭飛飈,而費青奴卻若無其事地從懷裡摸出一把金創藥粉,往大腿上就是一抹,頓時就止住了流血,凝成了一小塊血痂,幾個貼身護衛連忙跑上前來,撕下自己的布襟,給費青奴扎住了傷口,以止血的進一步流失。
來整看得臉色微變,費青奴這一下太剽悍了,好像不是拔的自己的肉,他搖了搖頭,說道:“老費,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反正孟讓已經逃了,咱們也不能再打啦,趕快回去吧。”
費青奴鋼牙緊咬,看著城頭那些紛紛撤離的弓箭手,沉聲道:“不,六郎,現在正是好機會,賊人埋伏的弓箭手現在給我們射跑了,咱們只要這時候加把勁,衝進城去,一定可以把孟讓這狗賊碎屍萬段,孃的,這****的這樣糟蹋老宋的屍體,不親手宰了他,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來整搖了搖頭,急道:“不行,現在他們雖然退出了城牆,但是城門給緊緊地關著,我們衝不進去的,現爬城牆來不及,而且孟讓可能會從別的門逃了,老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今天,真的不能再打了。”
費青奴厲聲道:“不,六郎,這門不是不能開啟,你看我的,我今天就是這條命不要了,也會給你托起這道鐵閘。”
他說著,突然把身上的甲冑一脫,兩片肩甲和明光大鎧,給他直接扔下了地上,露出了黑毛茸茸,如同大狗熊一樣的上身,起碼四五處都插著短箭,鮮血還不停地從這些箭矢的孔洞處向外流,讓他整個上身,都是一片血紅。
來整看得心驚肉跳,連忙說道:“老費,千萬別,你這樣子不能發力的。”
費青奴大笑兩聲,跑到自己的那匹死了的坐騎火龍騮身邊,嘆了口氣:“老火,今天連累你送命,哥哥我這就給你報仇!”他說著,從火龍騮身上的革囊裡掏出了一大囊的酒袋,這是他今天為了防寒防凍特地準備的烈酒,他一口咬掉塞子,仰起頭,就往自己的嘴裡灌,那三碗就可以醉倒一個壯漢子的燒刀子烈酒,在他這裡,如同飲水一樣,看得身後的同伴們目瞪口呆,只一眨眼的功夫,這一大囊足有五六斤重的酒,就給他這樣牛飲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費青奴喝完了這一大囊酒,哈哈大笑,一邊抹著嘴角邊的酒滴,一邊大聲道:“好酒,痛快!”他一邊說著,一邊奔到了那門洞前的鐵閘那裡,很明顯,這道鐵閘下壓著幾具人馬的屍體,這讓底部留了一點空隙,費青奴彎下腰,氣貫雙臂,身上的犍子肉如鋼鐵塊子一樣猛地硬起,大吼道:“起!”(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六十一章 最後的殺招
這道幾百斤重的大鐵閘,明顯地晃了晃,慢慢地提起了一些,直到費青奴的膝蓋那裡,卻是再也不能向上了,畢竟這不是一道普通的重物,而是一整塊大鐵閘門,不僅有重量,還有寬度,費青奴這樣只抬了一角,想要把這足有六七百斤重的大鐵閘直接搬起來,確實有些難度。
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