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面上,上千條黃龍鉅艦被系在海岸之上的樁子上,孤零零地來回飄蕩著,船上卻是空無一人,橫七豎八的船槳靠在下層的槳手艙口,隨著潮水的起伏,在千餘條戰船在緩緩地動盪著,透出一股子難言的詭異。
營寨之中,中軍的位置,一面寫著斗大的“來”字的大旗,正順著帶有鹹味的海風飄揚著,而大旗之下,一座氣派非常,被數百名挎刀持矛的精銳親衛們護衛著的中軍大帳內,卻是帳閃緊閉,外面的值守士兵們全部弓箭上弦,刀槍在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帳內,來護兒正襟危坐于帥案之後,一臉的嚴肅,他的幾個兒子則是分列下面的兩側,按著各自的官階高低摻雜在眾多將校之間,周法尚作為副帥,站在左首第一位,而隨軍長史,曾經出使過西突厥的通事謁者崔君肅,則一身紅包文官打扮,站在右首的第一位,眉頭深鎖,一言不發。
來護兒的手裡,拿著一份羊皮紙書寫的塘報,而在他面前的帥案之上,一張牛皮袋上,拆開的袋口上分明是火漆與孔雀毛構成的花押,而袋身之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急”字,這正是隋軍內部傳信的最高機密,飛鷹傳書。
來護兒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崔君肅。說道:“各位。自從兩天前接到東都的訊息。說是楊玄感已經反叛之後,今天,我們又接到了遼東的訊息,說是至尊已經決定撤兵遼東,回師中原平叛了,而在昨天夜裡四更時分,我們派出去打探訊息的探子也回報說,楊玄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