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個僚屬,都可以,為何要來求見您呢?”
李淵的雙目炯炯:“你來見朕,究竟是為了什麼?”
封倫目不斜視,正色道:“草民也不怕說實話,草民就是想求個榮華富貴,這點跟房玄齡,杜如晦,韋挺,王矽他們都沒有區別,只不過,他們以為跟著年輕的皇子,可以成為從龍之臣,以後一飛沖天,而草民卻以為,陛下才是大唐之主,只有效忠了陛下,才算真正地為了大唐效力,所以,草民並不想在兩位皇子之間選邊站,而是直接來投陛下。”
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現在天下的世家子弟和人才,多半是投向了朕的三個兒子,也難得有你這樣的人肯直接來找陛下。但是,你為朕效力,卻要離間朕的父子之情,朕絕不答應!”
封倫微微一笑:“造成皇子間的對立,這不正是陛下的安排嗎?又豈是草民的幾句話可以離間的?”
李淵的眼中冷芒一閃:“你這話什麼意思,朕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相互對立?”
封倫正色道:“此乃帝王御下之術,就算是您的孩子,一樣是您的臣子下屬,您要想保皇位穩固,只有在您千秋萬代之前,讓皇子間互相競爭,如此才不可能抱成一團,架空您的權力。”
“太子和秦王都是世之英傑,不肯居於人下,自北朝以來,走上皇位的太子又是少之又少,即使您立了建成為太子,藩王仍然有窺嗣的可能,所以建成也是利用一切的機會在鞏固自己的勢力,違您命令打長安,就是最好的證明,他要透過這樣的舉動,拉攏軍心,為已所用,所以,您需要秦王來平衡,牽制太子,草民說的沒錯吧。”(未完待續。。)
第二千三百九十五章 分封與制衡
李淵的臉色陰沉,看著封倫的臉,一言不發。
封倫微微一笑:“陛下,草民今天來向您獻秘策,句句出自肺腑,如果您覺得草民不可用,不可信,就可以斬殺草民,這些事情,就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李淵長嘆一聲:“罷了,封倫,這話朕就是對裴寂也沒有說過。但是今天對你,就當對著一個死人說吧,如果你不能出個好主意解決此事,那朕就只有讓你帶著這些秘密,永遠地到地下了。”
封倫點了點頭:“草民有這個覺悟,如果不能幫陛下分憂,那就一死了之。陛下可以直言。”
李淵咬了咬牙,沉聲道:“不錯,太子建成離朕太久,一直在楊廣的身邊做人質,所以養成了他陰鬱深沉的個性,讓朕也有點害怕,朕看不透這個兒子,但總覺得他給楊廣的靈魂附了體,迫不及待地想要搶班奪權。所以朕不能讓他掌兵,需要放在身邊,監視使用。”
“但是他畢竟是未來的儲君,朕也不希望隋楊宗室父子相殘,兄弟相殺的慘劇在我們李唐身上出現,所以也不能象楊堅對楊勇這樣把他軟禁,朕要給他東宮的班子,讓他處理政事,但不能給他兵權,以免助長他的野心。”
“可是現在天下未平,群雄四起,朕又需要我們李唐宗室大將親王領兵出戰,二郎世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從太原起兵以來,他立下無數戰功,能力也深得朕的賞識。”
“可是問題就來了,二郎的能力越強,大郎就越是嫉妒,現在朕已經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的苗頭了,二郎在淺水原打敗西秦,俘虜薛仁杲,對薛仁杲很是優待,可是二郎一回來,剛提赦免薛仁杲的事,大郎就極力勸朕,要斬殺薛仁杲,以震懾在亂世中稱帝的人,兩人幾乎在朕面前翻臉,朕也只好先順著大郎的意思,殺了薛仁杲。”
“這麼一來,等於打了二郎的臉,當初他可是向薛仁杲作了承諾,保他一命的,薛仁杲一死,隴右各地的薛秦舊部和那些羌胡部落的頭人們紛紛因為恐懼而復叛,逼得二郎只能再次率軍平定隴右,這件事上,大郎和二郎的矛盾幾乎已經公開化,大概劉武周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敢揮師南下,攻擊幷州。”
封倫點了點頭:“陛下所言極是,皇位只有一個,兩位皇子都是野心和能力兼具的人,所以必然會起了衝突。現在看起來,是秦王殿下退了一步,暫且忍讓,但陛下既然要掃平天下,就非秦王不可,暫時壓下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李淵的雙目炯炯:“封倫,你有什麼辦法,能化解這一點呢?”
封倫的眼中冷芒一閃:“陛下可否放心把軍隊交給太子殿下指揮呢?”
李淵搖了搖頭:“絕對不行,一來他打仗並非所長,跟二郎遠不能比,這從太原起兵以來的一系列戰役都可以得到證實,朕不能拿著國家命運和前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