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善待她的。”我點點頭,提步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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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草地上,一堆熊熊篝火,燃起絢麗焰火,照亮了燦爛的星空。
坐在胤禛旁邊,掠了眼遠處一臉傷感看著佐特爾的敏敏,我心中暗暗嘆口氣。輕輕扯一下身邊的胤禛,用眼神示意自己要出去,他眉宇輕蹙一下,後淺笑著微一頜首。甫站起,對面的那拉氏微微笑著道:“妹妹,可是有事?”我笑著輕聲回道:“我去要衣。”兩人又相視一笑,我便舉步離開。
走了一會,抬頭望望滿天繁星,如孩子的眼一樣調皮的眨著。靜靜地望了一會兒,心中突地有些後悔將弘瀚留在宮中,雖然知道巧慧定會一心一意的照顧他,可內底卻不可抑制的思念他。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我心中微怔一下,回身站定,一個眼生的小太監怯怯地站在兩米開外。
我心中疑惑,開口問他:“你是哪個宮裡的,為什麼來找我。”那小太監腿一軟,匍匐在地上回話道:“回娘娘,奴才是皇后宮裡的,奴才來的時候,更房的一位差大哥要奴才捎個信給娘娘。”說完,微微抬起身,從懷中摸出一個荷包雙手高舉著遞了過來。
接過荷包,心中知道了是誰,只是這次不知道會是什麼事。見他仍然跪在地上,我道:“你起身回吧。”他起身,微躬著身子後退了幾步,才轉身飛奔離去。握住荷包,怔怔地出著神,那枚翠竹給的小章仍被我置於箱底,自己也從沒想過要出宮看過那些鋪面,經營的如何。
一聲‘娘娘’將我拉回現實,轉過身子,黑暗中張毓之默默站立著,不知他來了多長時間。夜風吹來,有些微涼,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上前兩步道:“你早些回帳吧,夜裡有些冷。”
點點頭,便提步往回走去。剛行兩步,他輕嘆一聲道:“今日本來是來告別的。”我一怔,轉過身子疑道:“你不去園子了,要回宮嗎?”他低頭默了會,後抬頭輕笑道:“不是回宮,是出宮。”
心中雖有一絲驚訝,但口中仍說道:“對你來說,出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本是學武之人,理應去行俠仗義,的確不應呆在宮中,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被宮中的規矩磨去稜角,失去你本身的正義之氣。”
他微微抬首,默默看著星空,半晌後才道:“菊舍已被我盤了下來,以後若娘娘有什麼為難之事……。”說到此處,他收回目光自失的搖頭輕笑:“以後出宮,如果想念老朋友的話,可以去那裡。”
我對他微微一笑道:“那間茶舍的確很令人懷念,前幾日,你還說要去園子,你什麼時候盤下的。”他輕嘆口氣,笑笑道:“好像娘娘忘了我有一位朝國重臣的舅父。”對他說話的口氣心生不解,但仍輕笑著說‘也是’,他看看我,轉身疾步而去。
一陣風吹來,我裹裹衣衫,快步往回走去。
扶著菊香的手落了坐,和那拉氏、熹妃相視淺笑後,胤禛眸中透著暖意掠我一眼,我心中一熱,袖中的手輕輕握了一下他的。
他回握一下,淡淡地開口道:“佐特爾王子要在京城遊學一事,朕已準了。以後佐特爾住在交暉園裡,由怡親王的側福晉張氏照顧其飲食起居。”這事其實並不需要由他親自下旨,但他這麼做,顯然是要給綠蕪極大的恩寵。心中高興的同時,又有一絲隱隱的擔憂,說不清到底為什麼,但胤禛這麼做,顯然也有自己的意思,於是輕輕籲出一口氣,或許自己地真的過於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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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蒙古兩部浩浩蕩蕩離開京城,我也隨著胤禛回到了圓明園。
站在院子門前,怔忡地望著門楣的匾,口中喃喃地念著‘杏花春館’。心中有些恍惚,這就是圓明園四十景之一,心中一直認為這些都是乾隆年間才建造的。
見我如此,身側的胤禛道:“怎麼,不喜歡。”我搖搖頭,跨入院子,迤邐前行,一路走過,矮屋疏籬,東西參錯,環植文杏,秋意雖濃,爛然猶霞。前闢小圃,雜蒔蔬瓜,放眼望去,一片田園風光。我心中歡暢,走到一個高高聳立的亭子裡,環顧四方,上下天光以西,館舍東西兩面臨湖,西院有杏花村,館前有菜圃。
閉上眼睛,好像有果蔬的香味。背後的他將我環在環中,頭擱在我肩頭,輕聲吟道:“
霏香紅雪韻空庭 ;肯讓寒梅佔膽瓶 。
最愛花光傳藝苑 ;每乘月令驗農經 。
為梁謾說仙人館 ;載酒偏宜小隱亭 。
夜半一犁春雨足 ;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