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這種陣仗她可從來沒有經歷過。根本不知道怎麼反應。
雪竹還在後面收拾房間,就算聽到了這裡地動靜,她也無暇顧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天哪,讓我死去吧,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柳嬪掙扎不過那兩個力大的嬤嬤,被按住手腳放在床上並用被子裹緊,她只能哭嚎著在被子裡扭動著身體來表達她地不滿。
這兩個嬤嬤不愧是在宮中多年的老人,做起事來很有分寸。別看動靜挺大,可一點也沒傷著柳嬪,要不然她哪能叫那麼大聲。
“請娘娘好生歇息。太醫即刻就來。”
“天哪,讓我死去吧。我不想活了!”柳嬪地聲音大的能掀了房頂。那兩個嬤嬤卻攏著手在旁邊冷眼旁觀,舒嬪和雪蘭壓根不敢上前安慰。只能任由柳嬪又哭又鬧。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房間裡的人都有點受不了的時候,一聲天籟解救了她們,“娘娘,太醫來了。”
雪梅終於帶著太醫回來了,一進門氣都還沒有喘勻就先報告,那個太醫也是被雪梅一路拉著跑過來的,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藥箱後雙手叉著腰喘氣。
“太醫,快來看看柳嬪吧,已經鬧了很長時間了。”此刻已經顧不上什麼君臣有別,舒嬪一把拽過太醫就往柳嬪地床前拉,雪蘭這時到機靈起來,及時的遞上一把凳子讓太醫坐下。
太醫一看柳嬪現在的狀態都有些愣神,幾日不見怎麼成這樣了?
見到柳嬪的狀態實在堪憂,太醫不再猶豫,立刻給柳嬪切脈,然後神色就越來越嚴肅,在旁邊觀察的舒嬪她們心裡的那面大鼓就隨著太醫的臉色變化節奏越來越激烈。
“咚咚咚咚咚……”
“太醫,怎樣?沒有什麼大礙吧?”看到太醫切完脈,舒嬪有點膽戰心驚的問道。
“你們是怎麼照顧的?胎脈極度不穩,要再這麼下去,隨時都會流掉地。”太醫轉頭就指責房裡的丫頭,舒嬪是主子,他可不敢直接責怪她
“什麼?此話當真?”舒嬪難以接受這樣的說法,神色大驚,身子也有些搖晃,雪蘭趕緊扶著她坐下。
“回娘娘地話,臣行醫數十年,診過的孕婦無數,相信這點把握還是有地。”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
“安胎。”太醫回答得斬釘截鐵。
“怎麼安?”
“臣開副藥,每日三次給娘娘服下,另外,一定要保證娘娘心情舒暢,娘娘就是因為過度焦慮不安才會導致胎脈異常地。”
“行行行,雪梅,你趕緊跟著太醫回去拿藥。”
可憐雪梅剛剛才回來,身上的汗都還沒有下去,又要再跑一趟。
可是沒辦法,柳嬪地狀況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孩子要是真的流掉了,那可就成了大笑話了,就算皇上不怪罪,在其他嬪妃的面前自家娘娘也難抬頭了,這可是那些嫉妒的女人用來攻擊自家小姐最好的利器。
“妹妹,你聽到太醫的話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安胎。”
“姐姐,我不相信,什麼會流產,我不相信,這明明是胎動。”柳嬪不肯相信太醫的診斷,尖厲著嗓子爭辯。
“妹妹你怎能不聽太醫的話呢,太醫又不會害你。”
“那個太醫又不是我的人,我憑什麼要相信他,說不定他就是受了別人的指示故意這麼說的,開的藥也肯定不是安胎藥!”柳嬪頭髮散亂,眼睛通紅,張牙舞爪,像個妖婆。
如果雪竹還在的話,她肯定會懷疑柳嬪是不是出現了被害妄想症的初期症狀,怎麼一天到晚就惦記著別人要害她呢……
“妹妹,休得胡言,誰會害你,大家都盼著你能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舒嬪終於失去了最後的一點耐性,不再好言勸慰了。
“姐姐,你也是吧,你也是嫉妒的,嫉妒我得皇上寵愛,嫉妒我有了身孕……”柳嬪指著舒嬪突然笑起來,只是眼神有些渙散,好像找不到焦距似的。
“妹妹怎能這樣說,自從妹妹搬來,姐姐對你如何妹妹難道不知道嗎?”
“妹妹當然知道姐姐待妹妹如何,姐姐一直待妹妹很好,妹妹也很感激姐姐,可是皇上只有一個,對這個好一點,勢必就要對那個差一點,這是姐姐第一天就對妹妹說的話,妹妹可一直都記著,所以姐姐嫉妒妹妹也是沒有辦法的。”
舒嬪聽到柳嬪這麼說,她的臉色也漸漸的難看起來,說不嫉妒天天與自己姐妹相稱的柳嬪獲得皇上的喜愛那是假話,但天地良心,她可沒有一點要在背後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