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還請准許各位大人和各家女眷迴避。”
皇上剛想點頭,誠郡王猛然道:“不行,今天的各位都要留下來。做個見證,誰是誰非,一定要弄清楚。”
端王爺皺眉看著這個侄子。
太后站了起來:“也好,就讓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免得以訛傳訛。冤枉了誰,誠郡王。你說吧,這件事你想如何處置。”
誠郡王冷哼一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句話在眾人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可偏偏都不顯露出來,在場一片寂靜,皇上道:“太后是朕的母親,若是真的追究,朕寧願替母受過。”
替母受過,那豈不是說要殺了皇上償命?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大家都望向了誠郡王。
誠郡王神色悲痛:“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讓,母妃含冤而逝,我拼著這條命也要還她一個清白。”
太后冷笑道:“讓?皇上貴為天子,何須你讓,真相究竟如何,你和你母親那個賤人心裡明白,你不就是有所圖嗎,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誠郡王怒道:“太后好威風,殺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既如此,那好,我斗膽問一句,母妃究竟何處得罪了你?”
太后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她質疑哀家的清白,質問皇上是否先帝親生,她是死有餘辜。”
再也忍不住了,眾人一片譁然,連皇上都有些錯愕。
誠郡王道:“皇上是不是先帝親生,太后心裡明白,母妃縱然出言不遜,也是實話實說,太后何至於殺人滅口?”
端王爺再次起身道:“皇上,涉及宗室血統,還是請在座的眾人離席吧。”
如果說剛才大家還存了一點好奇心的話,如今可都巴不得趕緊離開了,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不等皇上發話,眾人都想移步離開,誰知延慶殿的大門卻在此時被關上了。
大家不禁驚慌失措,難道今天真的是一場鴻門宴?走不了了?
誠郡王大聲道:“今天的事事關重大,我懇請各位留下做個見證,等真相大白,我母妃平冤昭雪,我自然會放大家回去。”皇上又驚又怒:“你這是想幹什麼?”
誠郡王冷冷道:“所求公理二字,既然太后說母妃誣陷她,可有證據?”
這哪有什麼證據,縱然有證據,也不能拿到檯面上說啊。
誠郡王又道:“我卻有證據證明皇上並非先帝親生,母妃只不過道出了事實,何罪之有?”
皇上驚道:“什麼證據?”
誠郡王不緊不慢道:“臣請問皇上,若是證實了母妃所說之事並無虛假,那母妃便是枉死,請問皇上該如何處置?”
皇上道:“天理公道,自在人心,若是枉死,朕自然不會徇私。”
誠郡王點點頭,這才道:“那我想先請三個人出面作證,衛國公裴大人,顯國公陸大人以及徐大人,我有事想請教你們三位。”
陸萬林,徐宗政和裴太爺都是歷經三朝的老官兒了,自從到了延慶殿,心裡都明白著呢,此時都站了出來,徐宗政道:“誠郡王有事儘管問。”
誠郡王道:“天化十三年九月初四。先帝召三位大人問話,當時先帝是不是寫了一道詔書?”
陸寶菱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完了,那個要命的詔書她還沒有找到,難道已經落入了誠郡王手裡?
陸萬林和徐宗政都沒有說話,裴太爺道:“的確是有一道詔書。”
誠郡王道:“那詔書上寫了什麼?”
裴太爺看了一眼陸萬林:“老臣年紀大了,記得不甚清楚,還是請陸大人來說吧。”
眾人的目光都鎖到了陸萬林身上,陸萬林微微頷首:“是有那麼一道詔書,當初誠郡王才只有九歲。書念得好,先帝知道了很高興,便親筆寫下了一道立太子的詔書。將誠郡王立為太子。”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誠郡王道:“那請問陸大人,那詔書如今在何處?”
陸萬林聲音越發低沉:“當時,老臣和徐大人,裴大人都覺得不妥當,勸先帝把詔書毀去。可先帝卻執意留下,但是並沒有蓋上玉璽,只是一時玩笑之作,後來先帝駕崩,那詔書也不知所蹤。”
誠郡王道:“我當時只有九歲,是庶妃之子。可皇上已經滿二十歲,又是中宮嫡出,為什麼先帝要廢長立幼?廢嫡立庶?三位大人可明白?”
陸萬林搖頭:“老臣不知。”
徐宗政也道:“子憑母貴。大約是先帝偏愛雲太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