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笑道:“你是他姨母,他自然親近你,要是換了旁人,只怕是不依的。”
陸寶菱驚訝的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剛才不肯叫姐姐抱呢,也許是見得太少了,不過我也很少見他,她怎麼就讓我抱呢。”
李思旋舉起手裡的蟬給陸寶菱看:“小蟬。”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把李思旋抱了過去:“你這個小東西,原來是寶菱給了賄賂呢。”
皇上留端王爺和陸寶菱在宮裡吃了飯,端王爺照例是要午睡片刻的,皇上便把陸寶菱叫了過去,道:“前陣子廣庭告假。說你病了,如今可好了?”
陸寶菱也不客氣,自己坐在椅子上拿著新貢上的石榴剝著吃,道:“已經好了,我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累的,徐家的事再加上如玉的事,來回的跑。”
皇上笑道:“如玉最近如何?”
陸寶菱道:“她好著呢,程懷玉對她言聽計從,說往東不敢往西。說往南不敢往北,比兒子還聽話。”
皇上笑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會刻薄人。是看到人家夫妻恩愛,你自己眼紅了吧。”
陸寶菱有些不屑,也有些小羨慕:“那都得怪皇上,誰叫皇上給廣庭派了那麼多差事,害得他整天在外頭跑。”
皇上道:“廣庭還年輕。多歷練歷練以後才能擔大任,你可不要拖了他的後腿。”
陸寶菱道:“說實話,我才不稀罕他擔什麼大任,憑他什麼高官厚祿,他在家也是一日三餐,睡覺也是那麼大的地方。那麼拼命做什麼,皇上也不要累著他了,要不然我叫他辭官。靠著我的嫁妝,總歸餓不死,別最後累死了,得了個忠義的封號,又有什麼用。”
皇上笑起來:“你的歪理還一套一套的。你放心,廣庭也是朕的連襟。朕怎麼會虧待他呢。”又道:“朕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說皇叔的事情,皇叔的年紀也大了,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朕想著你是乾女兒,要操心操心,給皇叔張羅著,正妻不說,有個妾侍在身邊服侍也是好的。”
陸寶菱笑道:“皇上以為我沒提過嗎? 義父卻不大願意,後來我說,就是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瑩瑩啊,總不能叫人家說瑩瑩無母親教養,到時候可怎麼說親事呢,義父就沒說話,要我說這事得皇上操心啊,挑好的賜婚就是了,要是讓義父自己開口,只怕難得很。”
皇上笑著坐到了陸寶菱對面,也拿了石榴剝著吃,道:“這事也難,要找合適的,那年輕的十五六歲的肯定不行,要是找年紀大的,二十多歲的姑娘,但凡是好的,不是出嫁了就是有了親事,難道給皇叔找個寡婦?”
陸寶菱便思考起來,列舉自己覺得合適的人選,和皇上當真是認真的討論起來了。
聽著內侍的回報,程皇后有些驚訝:“她真的這麼說?”
小內侍連連點頭:“奴才絕對不會聽錯。”
程皇后挑了挑眉頭:“皇上也沒有生氣?”
小內侍道:“皇上不僅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徐夫人比在自己家還自在,吃了石榴,又說澀,皇上便叫人上了蜜茶,之前徐夫人還責怪皇上給徐大人派了那麼多差事,皇上也沒生氣,還說,皇上和徐大人是連襟,自然不會虧待了徐大人,徐夫人好像還不領情,然後又說了端王爺的婚事,皇上那樣子,只怕是很看重徐夫人,就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過如此了。”
程皇后瞪了那內侍一眼,小內侍趕忙住了嘴,退了下去。
程皇后喃喃自語:“皇上究竟為什麼這麼看重她,這次這樣,上次也這樣,好像她越沒規矩,皇上越高興似的。”
想著便叫人端了煮好的參茶親自送了過去,剛進門就見陸寶菱用帕子包著兩個紅彤彤的石榴,笑眯眯的:“多謝姐夫啦,姐夫,咱們倆說好的事可別忘了。”
皇上居然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你放心,朕絕不會說走了嘴,倒是你,可別跟廣庭說啊,仔細他說你胡鬧。”
陸寶菱扮了個鬼臉,卻看到程皇后站在門外,神色莫測,笑著行禮:“皇后娘娘。”
程皇后笑道:“徐夫人說什麼呢,皇上這麼高興。”
陸寶菱不說話,卻笑著看向了皇上:“這個我可不能說,姐夫,我要去看姐姐了,先走了啊。”跟個孩子似的,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程皇后看向了皇上:“徐夫人也太沒規矩了些,皇上也不說她。”
皇上笑道:“朕就喜歡她這樣,不拘小節,跟一家人似的,親親熱熱的。”
程皇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