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幫我吃一點吧。”
陸寶菱掀開了碗蓋,卻發現是燉的烏雞湯,笑道:“這可是二伯母的一片心意,你趁熱快喝了。”
陸如玉皺著眉頭嚐了一口烏雞湯,驀然睜大了眼睛:“這湯裡放了什麼?怎麼和昨天喝的味道不一樣?”
陸寶菱笑道:“味道好不好?”
陸如玉又喝了一口,細細的品了品,嘖嘖道:“怎麼說呢,很不一般,姐姐你嚐嚐。”
陸寶菱也有些好奇,端過來喝了一口,轉身“哇”的吐了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怪?”
陸如玉笑起來:“捉弄到姐姐了,這烏雞湯裡放了人參,難喝死了。”
陸寶菱只嚐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就吐了出來,卻覺得十分難受,一想到那個味道就有種作嘔的感覺,陸如玉見她乾嘔了半天,也嚇了一跳。趕忙叫人去請大夫,幸而陸萬林臥病,家裡大夫都是現成的,拉了一個來瞧,那大夫只是略微一搭脈便笑了起來:“夫人這是喜脈。”
陸寶菱愣住了,陸如玉驚喜道:“你可診仔細了?真是喜脈?”
那大夫笑道:“老夫從醫幾十年,若是連喜脈都會診錯,又有什麼資格為國公爺看病呢?”
饒是陸如玉淡定,此時也忍不住歡呼起來,一疊聲的吩咐人去報信。
哪裡還用她吩咐。早就有人去報信了,陸萬林一高興,竟從床上坐了起來。陸寶菱驚訝過後也是萬分喜悅,被陸萬林和二夫人拉著好一頓嘮叨,要她注意身子,陸如玉還把手放在陸寶菱的肚子上,依舊是平坦的。可裡頭已經有了一個小孩子,多麼神奇,陸如玉有些羨慕。
陸萬林笑道:“你如今有了身孕了,可不適合再留在家裡了,叫人告訴廣庭,把他媳婦接走。在我這兒這麼多天,也不知有沒有過了病氣。”
程懷玉剛才就已經叫人去報信了,此時笑著進來:“三姐夫還真是。正在馬場上馴馬呢,一聽見這個好訊息,樂得差點從馬上栽下來,幸而旁邊的人扶了一把,如今正往這兒趕呢。”
二夫人笑道:“他們夫妻這麼盼著要個孩子。如今得償所願,能不高興嗎。”
徐廣庭差點沒把嘴咧歪了。接陸寶菱回徐家的時候,更是不顧忌當著人呢,一把把陸寶菱抱進了馬車,倒叫陸寶菱覺得十分害臊。
徐大夫人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更是把陸寶菱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也不叫她管家了,也不叫她早晚請安了,只管在屋子裡安心養胎,陸寶菱自己也知道這一胎來之不易,十分小心,倒是收斂了原來的頑皮性子。
陸寶菱有孕的事很快風似的傳遍了整個京城,上至皇上,端王爺,陸宛君,他們自不必說,都是極高興的,下到趙家沈家這樣的姻親也都知道了,紛紛前來賀喜,沈墨難掩喜悅,道:“若是生了女兒,就認我做乾爹吧。”
陸寶菱笑道:“若是生了兒子呢?”
沈墨笑道:“若是生了兒子,那就拜我做師父,我教他武藝,如何?”
陸寶菱很有骨氣的轉過頭去:“用不著,我們孩子的爹武藝高強,用不著拜別人做師父,讓你乾爹就不錯了。”
沈墨瞧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心裡有一塊黏黏的地方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笑道:“說真的,最近我母親正在給我說親事呢,我還想讓你替我相看相看呢,如今可是不能了。”
陸寶菱不由得大感興趣,忙問是哪家的姑娘,對陸寶菱來說,沈墨就像親哥哥一樣,那種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默契是連徐廣庭都嫉妒的,陸寶菱嫁給徐廣庭後,也曾想過,沈墨是不是喜歡自己,可這念頭也是微微一閃過,便被拋到了腦後,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覺得不可思議。
她和沈墨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朝夕相處了十幾年,沈墨什麼時候掉了幾顆牙她都是清清楚楚的,要說親情友情,陸寶菱或許還能泛起一絲溫情,可要是說到男女之情,就有種滑稽的感覺,如今見沈墨主動提起自己的婚事,陸寶菱自然要問個清楚。
沈墨笑道:“說是我的一個遠房表舅的夫人的外甥女,你瞧瞧這個親戚,拐了幾個彎了,我就是嫌麻煩,偏母親說那姑娘極好,長得好,性子也好,又是念過書的,規規矩矩的,我就說了,如今誰家的姑娘不識得兩個字,會寫自己的名字也算是念過書的話,那這世上豈不是人人都念過書了。”
陸寶菱笑道:“瞧你這話說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若是真不同意,早就鬧翻天了,還來和我說這話?”沈墨被揭穿了,笑起來:“主要是母親說她長得極好,我就不信她能有宛君表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