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玉不那麼緊張。
陸寶菱則被溜進內宅的沈墨給叫過去了,沈墨神色緊張,問她:“今兒韓舟來了沒有?”
陸寶菱搖頭,沈墨道:“聽說韓老太太病重,已經快不行了。”
陸寶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吧,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沈墨道:“我前陣子路過韓家後門衚衕,見韓雲親自送一個大夫出來,我悄悄打聽了,好像是韓老太太擔心韓將軍被皇上降罪,急怒攻心,中風了,這些日子躺在床上,水米未進,已經不好了,韓家也不敢聲張,只是偷偷找了大夫醫治。”
陸寶菱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想起之前韓老太太那幅精神矍鑠的樣子,怎麼就中風了呢,沈墨嘆道:“韓家瞞的也夠嚴實,要不是我偶然間遇到,也不知道這件事。”
陸寶菱道:“韓老太太那麼大年紀,什麼風雨沒見過,怎麼就因為皇上斥責了誠郡王就給嚇得中風了呢?這裡頭肯定有蹊蹺。”
沈墨道:“我就是擔心這個,想打聽打聽,可我們沈家和韓家有仇你也知道,我想著你和韓舟交好,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陸寶菱道:“難怪這陣子也沒見這韓舟,也好,等今天的事忙完了我就約韓舟出來。”陸寶菱被這件事弄得心神不寧,正發呆呢,聽松月道:“姑娘快去瞧瞧吧,定國公府的世子居然來咱們家喝喜酒了。”
陸寶菱被這一聲喊驚醒,隨即更疑惑了,按說程懷玉和誠郡王交好,他應該去誠郡王府的,來陸家做什麼?
程懷玉年輕英俊,是京城的貴婿人選之一,他一來,陸如玉的那些閨蜜姐妹都唧唧喳喳的活泛起來了,陳文寧親自去招待,兩個人也是熟人,陳文寧說話也沒有避諱,直接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程懷玉年輕英俊的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誠郡王這不是心疼新娘子,怕出什麼岔子,叫我過來看著點。”陳文寧笑道:“怕什麼?難道有人會來搶親?”
程懷玉笑道:“這麼好的新娘子,只怕真有人來搶呢。”陳文寧知道他這是說笑話,也不在意,帶他去和項家,沈家,趙家,陳家來的親戚坐到一起。
吉時到了,誠郡王來迎親,照例有有為難新浪這麼一關,誠郡王今兒大婚,心情很好,身後又跟了不少朋友,文的武的都有,輪番的上陣竟也為難不了他,再加上二夫人心疼女婿,大家鬨鬧著也就開了門——也是不敢玩的太過了,畢竟對方是郡王,真要給為難住了,兩邊都不好看。
陸靖柔出嫁的時候,因為父母雙亡,拜別的是祖父,如今二夫人和陸令思都在,拜別的則是陸令思夫婦,二夫人淚眼汪汪的看著女兒上轎,心裡頗不是滋味。
捧在手心裡一點點養大的女兒如今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怎麼能不心疼,可以看到誠郡王穿著吉服,滿面笑容,和陸如玉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般,這傷心才緩解了幾分。
待把陸如玉送上了花轎,陸家這邊才開始開席,又是一番熱鬧,自不必說。
陸寶菱掛念著韓舟的事,連酒席也沒吃好,她越來越擔憂了,韓老太太出事是在誠郡王和韓千帆來往之後,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再者,皇上整日在宮裡,顯然不可能知道誠郡王私自結交韓千帆的事,又是誰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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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正文 082。剝繭
陸寶菱本來想約韓舟見一面,沒想到,過了七八天韓舟才回了帖子,瞧那樣子,眼圈烏黑,神色憔悴,哪裡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見著陸寶菱便道:“有什麼事情嗎?我還要趕著回去呢。”
陸寶菱也沒拐彎抹角:“老太太的病怎麼樣了?”
韓舟苦笑:“你知道了?雖然用了最好的藥,可祖母的病還是沒什麼起色,大夫說再不好轉,熬不過這個春天去。”
陸寶菱大驚,怎麼會這麼嚴重,韓舟卻痛苦的直用手捶自己的頭:“都怪我,都怪我,祖母都是因為我才變成那個樣子。”陸寶菱趕忙攔住他,雖然這是在雅間,外頭又叫侍衛守著,可還是要提防隔牆有耳啊。
陸寶菱道:“我知道你傷心,可如今還是老太太的病要緊,大夫都愛說一些喪氣話,常來我家裡的沈大夫醫術不錯,要不你請過去瞧瞧?”
韓舟卻搖頭:“京城的名醫差不多請了一遍,都說沒救了。”
陸寶菱見韓舟如此傷心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好默默地陪著他。
韓舟自己平復了一陣子心情,不再像剛才那樣狂躁,道:“你不是訂了親麼,怎麼還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