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還是沈墨給出了主意:“要我說。還是你去最好,或是上門討要東西,或是送東西,反正都知道你和韓舟是好朋友,也不會疑心。”
陸寶菱便帶了一株人參。叫陸明和陸朋陪著去了韓家,韓夫人親自迎了出來,眼圈發紅,可還是客氣周到,陸寶菱將那株人參拿出來:“前陣子韓舟託我找一株百年的參,我一時間找不到。耽擱了一陣子,又怕他有急用,如今找到趕忙給送了過來。”
韓夫人並不懷疑。輕聲謝了,陸寶菱道:“怎麼不見韓舟?”
韓夫人聽了這話,竟嚶嚶哭了起來:“舟兒那孩子離家出走了。”
陸寶菱沒想到竟會這樣,也驚呼一聲,這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不然韓舟不會離家出走。
韓夫人哭道:“說起來不怕陸姑娘笑話,前陣子舟兒和他哥哥大吵一架。他爹生氣,說他們兄弟不和睦,訓斥了幾句,他心性大,跑出了家門,自打那就沒回來過,我又擔心又不敢張揚,只有叫人悄悄地找,陸姑娘,若是他去找你,你千萬要好好勸勸他。”
陸寶菱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心思雜亂,胡亂應了,
從韓夫人那兒出來,竟遇到了韓雲,韓雲冷冷的看著陸寶菱,陸寶菱不好視而不見,斂衽行了個禮,韓雲道:“若是韓舟去找你,請你千萬過來報個信兒,我在這兒多謝了。”
對著韓雲,陸寶菱可自在多了,道:“韓舟有什麼關係特別好的朋友麼?有沒有去找一找?”
韓雲搖頭:“他雖然整日出門,前擁後簇的,但是都不是深交,要說稱得上朋友的,除了你也只有程懷玉了。”
陸寶菱冷冷看著他:“你知道的倒是清楚,韓夫人連韓舟和誰交好都不知道呢。”韓雲沒有說話。
陸寶菱去了定國公府程家,程懷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出來,笑嘻嘻的:“陸姑娘找我有何貴幹啊?”
陸寶菱道:“你把韓舟藏哪兒了?”
程懷玉臉色不變:“韓舟?他不是在家麼?”
陸寶菱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少裝蒜了,在我之前韓雲肯定來過了,你糊弄的了他,卻別想糊弄我,快說,韓舟在哪裡?”
其實陸寶菱也不能確定韓舟是不是被程懷玉給藏起來了,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套程懷玉的話罷了。
程懷玉嘆了口氣,道:“這是韓家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韓舟現在安全的很。”
陸寶菱道:“你既然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也是知道內情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韓舟,非見他一面不可。”
程懷玉定定的看了看她,忽然展開了一個笑容:“好吧,我帶你去。”
程懷玉把陸寶菱帶到了城外的一個小寺廟裡,位置偏僻,人煙罕至,不過陸寶菱可不害怕,她還有陸明陸朋保護呢,就算程懷玉想耍什麼花樣,也要掂量掂量。
韓舟被關在寺廟後院的靜室內,短短一段日子不見,他竟然鬍子拉碴,十分狼狽,穿著孝衣,神色哀慟,見有人進來,立刻防備起來,又見是陸寶菱,這才放鬆下來,陸寶菱看見韓舟身上的孝衣,心裡咯噔一下,韓老太太果真出事了。
程懷玉道:“她死活要來見你,我只能帶她來,你們有什麼話就說,我去找大師講經。”
在陸寶菱的示意下,陸明陸朋也退出了門外,陸寶菱這才露出了關切的神情:“韓老太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節哀順變。”
韓舟盤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雙眼通紅,似是要滴下血來:“祖母去世了,是他把祖母害死的,接下來就要輪到我了。”陸寶菱也學著韓舟的樣子在他面前坐下,試探道:“你說的他。可是你父親韓將軍?”
韓舟有些驚異:“你是怎麼猜到的?”陸寶菱搖頭:“其實我知道韓老太太病後就覺得不妥,可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也不方便打聽,只猜了一半,也不知道對不對。”
隨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韓舟,韓舟不禁苦笑:“也只有你了,能看出誠郡王的不對頭,你說的沒錯,前陣子皇上斥責誠郡王,的確是他和誠郡王合謀的。當時我和祖母並不知情,祖母擔心他也會受牽連,就想拜託魏家幫我們家上書求情。我自告奮勇,去魏家送信,他知道後,打了我一個耳光,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祖母生氣,就和他吵了起來。後來皇上果真沒有斥責韓家,祖母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可是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她想讓我和他和好,就叫我去書房向他認錯。我當時很不情願,但還是去了,沒想到書房裡面有客人。我心裡好奇,就繞到後窗下偷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