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頭,誰敢說不呢,這要不是實在來不及,夫人也不會想這個法子,還請姑娘體諒。”
陸寶菱道:“若是為四妹妹好,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東西還在庫裡,要翻找一陣子,等找出來再給送過去。”李媽媽立刻笑的眉不見眼的:“要不說姑娘識大體,既這樣,那我就回去回話了。”
李媽媽一走,松月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姑娘,說得好聽,是借,到時候還不還就難說了,再說,那樣的好東西,想找一模一樣的也難,姑娘怎麼就答應了呢。”
陸寶菱道:“不就是一尊玉觀音麼,至於這麼小氣。”安菊幫腔:“那東西是趙家祖傳的好東西,您隨便給出去了,叫老太太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生氣呢。”
陸寶菱道:“有這麼珍貴麼?我怎麼沒聽說過?”松月嘆氣:“您對這些事情什麼上心過?這事國公爺知道了也一準不答應。”
陸萬林果然十分反對:“東西是趙家祖傳的,就該歸寶菱,如今你討要了去,叫趙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剋扣兒媳婦嫁妝呢。”
二夫人有些著急,好容易哄得寶菱答應了,這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如玉眼見著要出嫁了,沒個好東西壓箱底,到了婆家可不叫人笑話。”
“胡說,如玉是御賜的婚事,難道缺了那玉觀音就不能出嫁了?”陸萬林很是堅持。二夫人無奈,又去求陸寶菱,陸寶菱也正愁呢,她是不在乎這個東西,更何況是送給陸如玉,又沒便宜外人,去問柳姨娘拿鑰匙,柳姨娘難得的翻了臉:“這是夫人留下來的,怎麼好隨便送人,姑娘還是回了去。”
陸寶菱剛勸了兩句,柳姨娘就發了脾氣,把庫房的鑰匙解下來一扔:“姑娘要是覺得我辦的不妥當,只管把鑰匙收回去,姑娘愛把東西給誰就給誰,也用不著來告訴我。”
柳姨娘雖然只是姨娘,卻把陸寶菱從小拉扯大,說是半個親孃也不為過,如今她一發脾氣,就是陸寶菱也只有乖乖低頭認錯的份,柳姨娘見陸寶菱認錯,神色這才緩和下來:“不是我小氣,若是旁的東西,送就送了,是姐妹的一些心意,可這尊玉觀音是趙老太太的陪嫁。如今又傳給了你,長輩所賜,怎麼能輕易送人,更何況夫人還在的時候就說了,這玉觀音是要給姑娘壓箱底的,二夫人想給四姑娘臉上添光,難道你就不用臉上添光了?等你出嫁,到哪去找這樣的好東西去?”
柳姨娘句句在理,陸寶菱一句也不能反駁。
柳姨娘和二夫人都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卻彼此都有成見。柳姨娘覺得二夫人雖然面子上待寶菱極好,可心裡卻沒怎麼當回事,一正經遇到事情。還是偏向自己的女兒,就像這回,光想著如玉好看,殊不知是拿寶菱的東西去撐場面,那又把寶菱置於何地呢?
二夫人則覺得柳姨娘只是個姨娘。管的太寬了,凡是寶菱的事情都要橫插一腳,生怕別人委屈了她似的,有時候甚至不惜矯枉過正。
二夫人知道柳姨娘攔著,陸萬林她不能說什麼,就把柳姨娘給怨上了。
陸寶菱呢。她是有心無力,想去勸勸二夫人,可拿不到東西。空口白牙的安慰也是白搭,想去勸柳姨娘,一提玉觀音的事就要發脾氣,碰也碰不得,愁得不得了。
陸如玉知道後自然是勸二夫人:“那是三姐姐的東西。就是你要了來我也不要。”
二夫人恨鐵不成鋼:“你個傻孩子,就是給你準備二百抬嫁妝。也不如擺一尊那樣的玉觀音有體面,況且又不是要了就不還了,等我尋摸到好的,在還給她就是了。”
陸如玉勸不住,請來了陸令思,陸令思也不習慣占人家便宜,二夫人對著丈夫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唾沫星子亂飛:“我對她跟自己女兒一樣看待,如今遇到這樣的事,不等我說,她就應該送過來才是,如玉是嫁去誠郡王府,這也是給全家臉上增光的事,叫她出一份力怎麼了?再者說了,她雖是做姐姐的,事事不都是如玉忍著讓著?如今只不過借她點東西,她該覺得有面子才是。”
陸令思很是無奈:“那是人家的東西,拿出來也是看在和如玉的姐妹情分,不拿出來也是應當應分的,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如玉有這麼一件好東西,人家來要,你答應不答應?”
二夫人道:“我又不是不還了,事急從權。”
陸令思語氣中帶了些諷刺:“那是一整塊的岫巖玉雕成的,你從哪再去找那麼一塊去?別說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只怕都是有市無價,當成傳家寶一樣珍藏的,又豈會賣給你?難不成你還想母債女償,你還不起就叫如玉還,甚至如玉的孩子接著還?丟不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