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隨著十二年前案件的重審,布萊克的原有罪名被洗清了,但他襲擊胖夫人的事情卻是剛剛才發生的,就算霍格沃茨師生可以懷疑皮皮鬼的品格而質疑其證詞,但胖夫人的話總不可能是假的吧。
因為這件事情,格蘭芬多的肖像畫沒有選擇餘地地換成了卡多根爵士——再沒有其他畫像有膽擔任此職——這位先生將一半時間花在了向人們發出挑戰讓人跟他決鬥上,另一半則用來琢磨各種複雜口令,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兩回口令,讓格蘭芬多們不勝其煩。
“就算布萊克真的是無辜的,格蘭芬多對他的怨念也夠他受的了。”離開休息室準備去進行魁地奇訓練的哈利聽著身後卡多根爵士的嚷嚷,嘆息:老爹怎麼給他選擇那麼一個麻煩的教父?
算了,比起斯內普教授這個仇敵來,智商偏低的教父(……你是堅定地鄙視其智商到底了是吧)還是可以接受的。哈利自我安慰道。
是的,哈利依然不認為布萊克是來殺他或者想對他不利的——之前那麼多‘布萊克罪不可赦’的聲音都沒讓他這個念頭淡下去,現在僅僅是‘布萊克可能還是有嫌疑吧’的說法就更不可能讓他抗拒那人了。
心情不錯的盧平給哈利說了不少他們學生時代的事情,雖然期間不可避免地提到了佩迪魯,但哈利並不太忌諱那人,盧平也慢慢不去刻意避諱,暢所欲言,於是哈利知道了很多光輝或白痴的事蹟,順帶也清楚了自家老爹和斯內普教授完整版的結仇過程。
沒什麼新穎的,情敵外帶一照面起的互看不順眼,只不過由於自家老爹多了個兄弟做幫手,二對一之下,斯內普教授輸多贏少,甚至最後連青梅都輸了。
很慘,哈利深表同情,並對自己能與斯內普教授和平共處徹底地沒了指望——得了,說得就跟之前好像還有指望一樣。
“你好像對斯內普的感想還不錯?”盧平有一次有趣地聽哈利帶著笑意絮叨從他入校以來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受了魔藥教授多少刁難。
“還好吧,”哈利當時笑道,“因為即使斯內普教授很討厭我,但也許是託媽媽的福,我有危險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出手從來不會含糊——雖然只要看到我他的態度依然很惡劣,無論什麼時候在何種情況之下。”
盧平輕笑:“是的,斯內普從來都是個直白自我的人,從學生時代起就是如此,這種性子得罪了很多人,不過如果能被他歸到自己人的範疇,其實他這人真的不錯,我記得他跟馬爾福的交情就很好。”
“嗯,”哈利點頭,“所以斯內普教授現在對德拉科也特別偏心,我是說,在偏心斯萊特林的普遍基礎上更加偏心,不過誰也不會在意或不滿,因為斯內普教授偏心是理所當然的,大家都習慣了。”
在瞭解了布萊克少年時代的行為後的哈利看來,布萊克就是蠢了點而已(……你有完沒完),像間諜這種高智商工作絕對不適合他,像背叛這種需要理智取捨的判斷也不似他的風格(我說你真的夠了啊少年,那好歹都是你教父啊喂),總之,哈利認為,布萊克無害,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露面,大概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外界都天翻地覆了些啥吧。
“第一場我們不和斯萊特林比了!”在比賽前最後一次訓練時,伍德給隊員們帶來了一個與天氣一樣糟糕的訊息,“弗林特剛剛來看過我,他說我們要和赫奇帕奇比了,他的藉口是他們的找球手感冒了需要時間調養。”
“德拉科生病了?”哈利準備探病,被伍德狠狠一瞪:
“斯萊特林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不想在這樣的天氣裡比賽,認為這會破壞他們的機會。”伍德咬牙切齒道。
在伍德的怒火中老實待著的哈利少年瞻仰著持續了一整天且看樣子毫無停止跡象反而越演越烈的狂風驟雨傾聽著遠處的雷聲轟鳴,很是想不通為什麼比賽不會因為天氣原因而往後延。
這根本沒道理,哈利腹誹,就算不考慮球員的健康不考慮飛行的適應性但作為比賽,連觀賞都觀賞不到,不,應該說觀眾連看都看不清,完全沒有校內比賽的價值嘛。
比賽前一天,哈利去探望了病中的德拉科:“真是孱弱啊。”看到那比平時更蒼白又帶了點非正常紅暈的臉色,哈利一不留神就實話感嘆了出來。
——這真是實話,瞧瞧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最近訓練總是渾身溼透順帶還裹一身泥,沒見有半個病的,斯萊特林的訓練可從沒這麼亂來過,但是,小少爺就病了。
“哈利·波特,”病中的小少爺火氣上頭,“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