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喝著茶,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正是下雨的時候,客棧中的人越來越多,然而卻是很少人過來這邊惹晦氣。在現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期,這些人是能不惹就不惹。隨著人的越來越多,客棧中也變得吵雜起來。時間慢慢的在吵雜中流逝。
“小二”黑衣人輕輕喊了一聲,那個小二正在和掌櫃的說著什麼,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跑了過去,然而掌櫃的看著吵雜的人群,再看看黑衣人無意中露出的一節手臂上的綠色,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精光,趁著眾人沒注意悄悄的退入了內堂。
“客官有什麼吩咐?”小二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滿臉堆著笑。
“結賬”黑衣人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人卻未起身,只是定定的坐在那裡,隔著黑紗打量著客棧中的人。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客棧。留下一臉呆滯的小二,她的手放在那錠銀子上,臉上的細汗流了下來,眼中出現一絲惶恐,那錠銀子,她拔不下來。
黑衣人走出客棧後便拐入了一條人少的小巷。腳剛剛踏進去便見空中落下三人。為首一人正是金悅客棧的掌櫃,一時間小巷中殺氣突漲。沒有多餘的話語白光一閃一枚飛鏢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飛向黑衣人。同一時刻,一條長鞭也是極快的揮向了黑衣人。然而,不知那黑衣人是有恃無恐還是被嚇傻了,竟然呆在原地動也沒動。
“哧”眼見飛鏢和長鞭就要飛到黑衣人身上了,卻見黑衣人嗤笑一聲,三人只覺白光一閃回過神來時,黑衣人兩手舉在半空,一手捏著飛鏢,另一隻手則環住了長鞭。
“遊戲結束了,我要見你們老闆。”黑衣人兩手一揮,手中的飛鏢和長鞭便離了手,負手而立,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掌櫃看著另一人收回的已成半截的長鞭眼中閃過訝異,隨即便拱手恭敬的說道:“多有得罪,還請先生海涵。先生請!”轉身引著黑衣人往前走。
黑衣人黑紗下的眉頭微微皺起,但依舊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四人一行在寂寥的小巷中顯得突兀,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著。走了好久,也不知拐了多少的彎,穿了多少條小巷,終於,掌櫃的在一間破敗的房屋前停了下來,對著房門敲了幾下,便往裡面走去。穿過破房後呈現在眼前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色,然仔細一看,像是一間客房。
“主子,屬下已將貴客帶到。”走進那間房,又出現了幾扇門,掌櫃的對著一扇門恭敬的說道。她身後的兩人站在黑衣人後面打量著黑衣人。然而掌櫃的話久久沒有得到回覆,一時間屋內安靜異常,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壓抑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起來。黑衣人自顧自得悠閒的坐了下來房內打量著房間的佈局,讓那兩個人眼都瞪了起來,那樣子恨不得把黑衣人立馬拉出去廢了。可是看看還沒動靜的門內,兩個人只能看著黑衣人乾瞪眼。
“請貴客進來吧。”終於,屋內響起一低沉的聲音,那扇門也隨即開啟了。黑衣人黑紗下的臉上微微一笑,終究是自己沉得住氣。屋內人的話倒是讓掌櫃也愣了一會兒。
黑衣人沒有理會身後三人的目光,沉穩的走入開啟的門內門也在一瞬間關上了。屋中簡陋異常,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張床,黑衣人一進來便看見那人躺在床上,慵懶異常。8
“在下月如安,多有冒犯還請見諒。”黑衣人,不,月如安摘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但見床上的人先是一怔,隨即便又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月如安也不急,徑自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喝著。
“你不是皇女。”這句話有著一絲疑惑卻更多的是肯定,然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白:不是皇女卻擁有著鬼符,這就有點讓人耐人尋味了,難道是女皇的意思麼?
月如安微勾唇:“我以為你明白。”這話說的很隨意,神色卻是不一般的嚴肅。
“我為何要幫你?”那人終於起身,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看著月如安手上的鬼符,神情有了一絲複雜,眼中閃過各種情緒,她冷冷的看著月如安冷聲說道。
“不,我想你搞錯了,不是要幫我,而是這是你的職責。”月如安亦起身,全身散發著凌人的正氣,眼中亦是銳利無比直視著眼前的人。
“我要怎麼做?”那人看著月如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問道。
月如安勾唇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氣勢:“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在下上官凝。”那人輕輕一笑,卻是讓月如安一愣,大嘆: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啊!
兩人在屋內談了好久,屋外的三人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