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眼中精光一閃,月如安一出門,便冷著臉走向一臉焦急正欲叫住月如安的掌櫃。待她出來時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這小姐還真不是一個好糊弄得主呢。在門口看到那個倚在牆上的人,侍衛快速趕了過去。
月如安一見她出來,揚起嘴角:“看來事情辦好了。好了,天色還早,現在我們便再走走吧。”走著走著月如安突然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啊。”
侍衛一愣,隨即恭敬地說:“小的叫蘇悅,是府上新來的。”月如安點點頭,又投入到街上的那些玩意上去了。她不是喜歡逛街,但今天不知怎地,似有什麼煩心事,想著在家裡也是煩,還是出來走走吧,免得自己的冷淡傷到別人,那可就真的是罪過了。
“那裡是幹什麼的?”看見很多人朝一個方向跑去,月如安眼神透著好奇,語氣卻依舊清清淡淡的,聽不出一似波瀾。
蘇悅朝那兒望了一眼,淡說:“是有人在賣物品。”眼中卻閃過一絲憤恨。月如安心下一驚,靜下聲,揹著手朝那邊走去。蘇悅雖有不解卻依舊跟了上去。越靠近那邊,便越吵雜。月如安皺皺眉,挖了挖耳朵:拜託,幹嘛這麼大聲。
看著面前一堆堆的人,想看清裡面卻無奈人小什麼也看不到,臉上一陣懊惱,怎麼還不長高一點。蘇悅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彎下腰便將她抱在手臂裡,這樣她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了。月如安輕呼一聲,待看清是,感激的朝蘇悅笑了笑。
臺上有四人,兩人用繩捆著,背上插上了標籤,低垂著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還有一個縮在一旁。另一個便拿著枝條在臺上吆喝著,長相猥瑣。不一會兒那前面兩人便被人買走了。月如安眉頭深皺,這賣的物品竟是活生生的人麼?這不是變相的販賣人口嗎?風神過居然還有這麼黑暗的勾當,官府都不管的嗎?
只聽見那長相猥瑣的人—人伢子把最後一個人推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這是今天最後一個了,看著有一些頑劣,就便宜一點吧。”那人一聽掙扎起來,全身便響了起來,眼神凌厲的望著下面的人,大有警告的意味。眾人你推推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出價。
月如安這才看清那人竟是用鐵鏈綁著的,而且似乎全身無力。下藥了?月如安心想:這可真悲哀!她改變不了這個時代,在這個陌生時代裡,也許她就只能是個過路人,只是身份比常人要高一點罷了。但,這又有什麼用?她本不屬於這裡,所以也不能改變什麼。
正想叫蘇悅放她下來,卻意外的碰觸到了那人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眸中是對這世界的憤怒和仇恨,但月如安卻看到了她眼底深處的倔強和絕望,以及那深深的無助和對生的渴望。她的心一震,這多麼像以前得自己,明明被拋棄了,明明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明明對這個世界厭惡至極,卻還是希望活下來,還是希望自己在世界上存在著。如今看到那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蘇悅,我要她。”抿著唇,月如安堅定的對抱著她的蘇悅說。不為什麼,就為了她的眼神,那酷似自己的眼神,她就絕不放手。
蘇悅看了她一眼,沒有問她為什麼,只是冷這聲對著裡面喊:“五十兩。”周邊的人倒抽一口氣,都在想莫非這人生病了,普通的都不會買這麼高的價錢,更何況這個全身帶刺的人了。但看著蘇悅冷冷的臉,眾人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蘇悅抱著她緩緩走向那臨時搭起的木臺,看著人伢子又說了一遍“五十兩,賣身契。”放下月如安,蘇悅全身散發著冷氣,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人伢子倒是見過世面,咧開滿口黃牙,接過蘇悅手中的銀票,仔細看了一遍這才讓人拿了一張發黃的紙來遞給蘇悅。蘇悅掃了一眼,給那人看了一眼“是你的嗎?”
那人本想瞪她的,卻在蘇悅冷冷的注視下最終點點頭。月如安讓蘇悅把她抱到臺上,便走到那人身邊,面對那人防備的眼,她柔柔的輕笑:“以後你就叫術吧。”
那人一下子被她溫暖的笑容給震住了,忘了自己原先是想警告她的。她只知道這人的笑竟比春日的陽光還耀眼,還讓她感到溫暖,只一眼,便已讓她淪陷在了那個笑容中,有多久沒有見過這種真誠而又溫暖的笑容了呢?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將術從地上扶起來,冷眼掃了人伢子一眼:“還不給她解開身上的鐵鏈?”術全身無力的靠在月如安小小的身子上,那明顯比月如安大很多的女子的重量讓月如安有些吃力。蘇悅飛上臺,接過術,冷冷地說:“還不照做。”
那人伢子被蘇悅這一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