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娘。”月如安哽咽一聲,終是站起身朝閉眼的範大娘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毅然的轉身離去。來之前她想過千萬遍見面的情形,卻沒有像現在這般的沉痛。
範大娘看著漸漸離去的月如安,緊閉的雙眼一下子睜開開來,眼神幽幽的盯著門口,苦笑道:“孽緣啊!這一切終是要還回去的啊!”
月如安走出了老遠,回過頭來,看著範大娘的院子,雙眼幽深。心裡總有一股感覺,自己這次出去定是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在等著自己,而這個秘密卻又似乎和範大娘有關。
強迫著自己不再去想,月如安朝阿布家走去,在自己走之前,這裡還有一些事情等待著她去解決,那個黑衣人,是時候去問候一下了。
然而當月如安走出阿布的家,朝馬大嬸家走去時,卻沒有看見那個喜歡呆在屋頂的人影,而且馬大嬸家的大門還敞開著,心裡湧上一絲不安,抬腳快速的朝屋內走去。在看見床上的馬大嬸時,月如安這才驚覺,自己確實是忽略了很多。
小心的解開束縛住的馬大嬸,月如安不再遲疑的朝門口飛奔而去。她有點太自大了,忘了夜鬱身上有著還未痊癒的內傷,這時候對著差不多全盛時期的黑衣人,情形還真的不好說。
然而月如安找遍了村中的每個角落也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正準備去村外尋找時,正好看見小虎從村口進來,歡歡的跑進了她的懷裡。
“安安姐姐,小虎剛剛看見了神仙在天上飛呢?就好像安安姐姐抱著小虎一樣,好好看哦。”小虎手裡拿著採集來的野花,笑嘻嘻的對月如安說道。
月如安一愣,抓著小虎的手柔聲說道:“小虎乖,告訴安安姐姐,你是在哪裡看見的?”
“就在聖湖那裡啊,還有兩個呢?安安姐姐…”小虎還沒說完便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月如安一下子消失了,他歡快的跳了起來“安安姐姐也是神仙呢,嘻嘻…”
再說此時夜鬱已經追了黑衣人一段時間了,卻見黑衣人速度極快的在前面竄著。夜鬱咬牙緊跟其後,然在進入樹林之後,只一瞬間便失去了黑衣人的蹤影。夜鬱停了下來,警惕的掃著四周,耳邊只聽見風颳起樹葉的聲音。
“夜鬱,你背叛了組織,早早受死吧。”陰冷沙啞的聲音響在耳邊,卻怎麼也看不見其人。
夜鬱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組織。”說這話時夜鬱稍稍的移動了一下身體,躲過了夾著風聲射過來的銀針。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活著離開嗎?”陰冷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哼,別指望那個月如安了,她現在有得忙,就算她來了正好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
夜鬱心下一驚,臉上卻依舊冷若冰霜。他不動聲色的掃視著四周,手緊緊的握住了腰間的軟劍,隨時準備出擊,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成則生敗則亡。
“桀桀…”陰森森的笑容響了起來,在風中連續的響著,夜鬱只覺頭一陣昏眩,只一剎那,握劍的手便被銀針射到,夜鬱咬著牙狠狠的瞪向空中。
笑聲還在響著,然而夜鬱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是他太輕敵了,沒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會迷惑術,稍一分神便會感覺頭昏目眩。
“守住心神,凝神閉氣”正在夜鬱支援不下去的時候,一聲溫和的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身後傳入一股暖暖的氣流,他緊咬下唇,盤坐下來。
看著夜鬱已經靜下心來,月如安舒了一口氣,手上快速的點了點夜鬱受傷的手臂,防止毒性蔓延。做完這一切,月如安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空中的某地。
“你…你怎麼會武功?”黑衣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冷冷盯著她的月如安,顫聲問道,明明在情報中月如安的武功已經喪失了啊,怎麼會,怎麼會還有?而且還能在她毫不察覺的情況下靠近她,點了她的穴道,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月如安冷冷的一笑:“這還要多虧了你們的熱情招待。”話畢不等黑衣人反應直接將她一身的修為給廢去了,淡淡的看著痛苦不已的黑衣人。她惹了阿布,那麼她的命也要由阿布和於大叔來決定,廢去她的武功就算是為夜鬱報仇吧。
就在這時夜鬱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黑衣人和一旁悠閒的月如安,夜鬱的心中一下子充滿的被欺騙的感覺。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月如安,起身離開。
月如安苦笑,帶著黑衣人跟了上去。夜鬱手上的傷還沒有上藥,現在鬧彆扭可不是時候,雖然她不知道夜鬱是不是鬧彆扭。摸摸鼻子,月如安只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