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女皇那般的悠閒,可是這邊的牧辰心裡實在是急得不行,他想快一點知道月如安的訊息,所以微微咳了一聲,提醒又開始進入沉思狀態的女皇。
“恩?”女皇尷尬的笑了笑,裝作不知情的問道“牧將軍也在這裡,有事嗎?”
牧辰看著明知道自己來幹嘛的女皇那般的假裝,只能硬著頭皮問道:“臣這次來,是想向皇上問一下月…不,流雲皇子是否已經安全到達了風神國?”
“這個啊。”女皇沉吟一下“據朕所知,流雲現在已經到了風神國,而且平安無事。”
“那…”牧辰咬著下唇,看著故意不說月如安訊息的女皇,心裡有些怨恨,明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麼,卻偏偏不說,他氣憤的說道“臣想知道,月大人到底怎麼樣了?”
“哎!”女皇放下手中的碗,嘆息一聲,憐惜的說道“牧將軍,月大人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啦,這些都與你無光,你回去吧。”女皇揮揮手,明顯不想說。
牧辰哪裡肯依,自己這次來,就是為了月如安的事情,如今女皇這樣說,定是月如安出了什麼事情,否則,又怎會是這種態度與語氣,他堅定地說道:“不,我一定要知道。”這次直接用上了我字,擺明了自己不知道不罷休的決心。
女皇定定的看著他,良久,才伸手將書桌上剛才送來的信報交給牧辰,嘆息的說道:“這是剛剛送來的,你看一下吧,不過你最好要做好心理準備。”
牧辰疑惑的看著轉變態度的女皇,伸手接過,又看了看臉色凝重的人才低頭看去。只消一會兒,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整個人不斷地顫抖著,踉蹌著退後幾步,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
那張紙悠悠的自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只見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行字“風神國大使月如安墜入山崖,生死不明。”
“哎,你下去休息吧。”看了一眼呆滯的牧辰,蒼雲女皇憐惜的揮揮手,不再說什麼。
牧辰如木偶般走出了御書房,又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整個人顯得了無生氣。紫陌在屋外看著剛進來的如失了魂般的牧辰,感到十分的不解,叫他好幾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他不是去皇宮了嗎?難道在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前幾天還看見他滿面紅光的從外面回來,而且一直在房裡傻笑著,他還以為中邪呢?怎麼現在又變成這副摸樣了?奇怪,真是奇怪!紫陌不解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蹲在牧辰門口發起呆來。
“太女,皇上命你現在馬上去御書房見她。”侍衛走入太女府,對著雲諾恭聲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我馬上就去。”雲諾揮揮手,眉宇間有喜有憂,侍衛退回門口,不敢輕易回去面聖,畢竟太女說的馬上是什麼時候呢,自己只有在這裡等一下了。
“江姨,謝謝你,這次終於將月如安給除去了,哈哈…母皇定是知道了什麼才這時喚我去,也罷,反正母皇等這一天也等很久了,呵呵。”雲諾自嘲地笑笑,看著手中死死捏著的情報,臉上陰晴不定,最終站起來,將手中的紙給燒掉了,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出去了。
“哎!諾兒,你就是太倔強了,什麼也不肯讓一步,如果你父妃泉下有知,又怎麼會安心呢?”空蕩蕩的殿中傳來江姨蒼老而無奈的聲音。
“主上,屬下已經派人下去山崖尋找,可是那個懸崖太陡峭,我們的人無法下去。”黑衣人向著上位的人稟報著,不安的低著頭,不敢看上位人的眼。
“恩。”上位人輕哼一聲“加大搜尋,一定要比皇宮裡的人早一步找到月如安的屍體,至於下不去,難道這個還要本座教你嗎?”冷冷的聲音中滿是不悅。
黑衣人打了一個寒蟬,惶恐的點點頭:“是,屬下一定辦好,請主上放心。”
“還有。”黑衣人正想下去,猛然間又聽到了低沉的嗓音“我很看好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馬上給我調查清楚。再,叫三皇子那邊準備準備,好戲要開場了。”
“是。”終於聽完了上位人的吩咐,黑衣人哆哆嗦嗦的急忙退了下去,再也不敢遲疑。
“這麼容易就死了麼?月如安啊,是我把你看的太高了,還是你早已經有了對策?”上位人把玩著自己的頭髮看著黑夜,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半夜,將軍府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悲鳴,似乎是失去了伴侶的蒼狼,令聞者心酸。
牧辰跪癱在地上,臉上舊淚未乾又添新淚,眼中是濃的散不開的悲傷。他痛苦的抱著頭,不想讓自己去想那紙上所看到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