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答應啟予,要把山西省主席的位置交給啟予。所以,傅宜生才要行此下策。”
“不會吧!晉綏軍您能服從商震的命令。”陶蓉是越聽越驚訝,他可從沒有想到晉綏軍內部也有人被蔣介石拉攏了,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商震這樣的老資歷的晉綏軍大將。
“當然不會!”趙丕廉撇撇嘴說:“蔣介石以為閻主席如果下野,在徹底整編晉綏軍前,最好能有一個既能管得住晉綏軍眾將領,又很聽話的人來統帥晉綏軍,充當一個過渡人物,起到緩衝作用。這樣,就可以暫時安撫住晉綏軍眾將領,好讓蔣介石慢慢穩妥地整編。可是蔣介石這回可是打錯了算盤,晉綏軍絕不同於西北軍,更不是桂系。”
趙丕廉拿起筷子,沾著酒水在桌上點點畫畫地說:“桂系雖然首腦是李宗仁,可還有白崇禧和黃紹竑,在桂系裡,李宗仁並不能一言九鼎,許多事情都要看白崇禧和黃紹竑的臉色,這一點陶參謀長應該是很清楚的。”
陶蓉微微點點頭,沒說話。其實,在桂系呆了多年的陶蓉非常清楚趙丕廉所說的關於李、白、黃三人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不僅僅是李宗仁要看白崇禧和黃紹竑的臉色,這兩人如果有什麼事情不同意,李宗仁甚至就辦不了。有一次,李宗仁提拔一名軍官任營長,因為事先沒有和白崇禧打招呼,這個人最終就是沒當上營長。
趙丕廉接著說:“至於西北軍,雖然那是馮煥章一手拉起的部隊,手握重兵的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比如鹿鍾麟、劉鬱芬、張之江、李鳴鐘、宋哲元、韓復榘、石友三、孫連仲、孫良誠、劉汝明、張自忠、馮治安、趙登禹、鄭大章、吉鴻昌等所謂前、中、後五虎將等人。因為這些人都是他馮煥章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馮煥章家長思想嚴重,對這些人動輒打罵,一點顏面也不給。劉鬱芬、張之江、李鳴鐘三人資歷較老,馮煥章不好過分,可是也不給他們重權,李鳴鐘甚至被排擠出軍隊;對馮煥章心懷怨言的石友三、韓復榘則經不住蔣介石的拉攏,叛離馮煥章。至於其它被他收編的雜牌將領,多受排擠,比如楊虎城、馬鴻逵等人也離他而去。究其原因,主要是馮煥章性格倔強,行事過於強硬,不知致鋼者易折的道理。他的部隊看似強大,其實各路將領不僅有許多人對馮煥章心懷不滿,相互間也多有矛盾;可是晉綏軍就不一樣了,晉綏軍各級將領雖然也是閻主席一手提拔起來的,可是諸如傅宜生等人,閻主席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子侄晚輩,而是噓寒問暖,關愛有嘉。我敢說,除了啟予這樣的後加入晉綏軍的人,其他人絕不會叛離閻主席,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外人,只有晉綏軍才是他們的家。”
對於趙丕廉關於商震和蔣介石聯合起來要用商震取代閻錫山的事,宋哲武雖然在這個時代是第一次聽人說,可在前世他是知道的,不過介紹的不多,只是說八月閻錫山主動辭去山西省主席的職務,蔣介石順水推舟就認命商震為山西省主席,調綏遠省主席徐永昌人河北省主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蔣介石雖然很想一步到位把山西、河北的省政權奪回去,可是怕引起晉綏軍強烈反彈,也怕更多刺激閻錫山,這才調即親南京中央政府、又是晉綏軍的商震來任山西省主席。
商震和閻錫山怨隙很深,如果商震拿到山西的權利,不用他吩咐,就會主動逐步挖掉閻錫山在山西的根基。可是,蔣介石和商震都忽略了一點,閻錫山在山西經營二十來年,軍中地方都根基深厚,只要他不離開山西,誰來當山西省主席都不可能有什麼作為。
宋哲武點頭說:“麓臺先生說的對,閻主席精明過人,在山西主政多年,推行‘六政三事’極得民心,晉綏軍又多是山西人,沒有閻主席的支援,誰到山西也不行,這一點可不是李宗仁、馮玉祥能比的。
宋哲武關於‘晉綏軍又多是山西人’這句話,讓原本有些得意的趙丕廉不由一激靈,這現在可是閻錫山最忌諱的。閻錫山現在不想讓人認為他只重用山西人,特別是重用晉北人。這對拉攏宋哲武這個河北人可是極為不利。
趙丕廉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急忙打住話頭,對宋哲武說:“文戈,對於軍校的事不是閻主席不信任你,實在是這件事很容易引起誤解,我看你還是把軍校遷到淶源吧。”
把軍校遷到淶源,這樣就可以事實上掌握軍校,這件事宋哲武可是想了好久,甚至方振的人已經都派到軍校中,暗地裡收集軍校學員的政治背景。如今可是個好機會,正好可以借閻錫山這個緣由把這個軍校徹底拿到手中,要知道那些學員中學歷最低的都是中學畢業,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有大學學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