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剛回到大同的時候,蔣委員長那是害怕百公和馮yù祥聯起手來,再在北方鬧出事來,讓他分心,不能安心剿共。”
“可是現在馮yù祥已經去了山東,百公已是孤掌難鳴,他再怎麼鬧騰也掀不起大的bō瀾了,委員長已經對百公這頭沒牙的老虎看不上眼了,自然沒有再bī迫百公的理由。相反,蔣委員長倒是對山西上下都支援你,會感到很擔心……”
“他是怕搞不好在山西又出來一個閻錫山第二。”
見宋哲武等人都有些驚訝,賈景德繼續解釋起來。
“文戈,你擁兵數十萬,又有強大的財力,比之百公當年,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別是現在山西上下都在支援你,這就更讓蔣委員長擔心了。你竟然在短短的一年間,就把山西的民心收攏如斯,這如何能不讓委員長驚訝你這是犯了委員長的忌諱了。”
“委員長這時恐怕倒是會更願意百公留在山西,甚至還會希望百公重掌晉綏軍來制衡你。就是張學良,恐怕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賈景德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這就是過猶不及,適得其反吶。”
宋哲武思索了一會,很快就明白賈景德說的是對的,心裡不由得十分沮喪,默默地取出一支菸來,神情落寞地吸了起來。
他本想借此機會把閻錫山趕走,再挾民意擠走徐永昌,自己就可以把山西全境囊括手中。可沒想到,鬧了半天,反倒是幫助了閻錫山這可真是偷jī不成反蝕把米。
一旁的何其鞏看了賈景德一眼沒有出聲,不過神sè上已經表lù出對賈景德不早把這厲害關係跟宋哲武說明白的不滿。只不過,因為他也沒有事前想清楚這件事的後果,所以也沒有好責怪賈景德。
趙丕廉可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臉sè一沉,不悅地說:“煜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文戈可是真心待你,就拿這次反閻的事情來說,文戈怕你為難,沒有讓你參與,甚至還讓我和曲永善去說服學生們。你既然看得明白,為什麼不早說啊”
對於趙丕廉的責難,賈景德只能無言地報以一臉苦笑。
宋哲武揮揮手說:“芷青先生,你就不要責怪了,煜如那時確實是不方便說的。如果那時他就這麼說,我能否相信還不好說,甚至還有可能猜忌煜如和閻錫山還有舊情,他是有顧慮的。”
宋哲武的話讓賈景德甚為感動,不過他是一個有城府的人,輕易不會表lù出自己的情感,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算是認可了宋哲武的說法。
宋哲武從開始策劃這件事時,就只有簫國棟、趙丕廉、何其鞏、方振和王興剛幾人參與,因為是針對閻錫山的,怕賈景德尷尬,就沒有找他商議。
而參與籌劃的這幾人,都是實務型人才,對深層次的政治權謀和手段都不是很擅長,沒有事前想到現在這樣的後果也不足為怪。宋哲武不僅在心裡暗想,“以後還要認真籠絡住賈景德,他現在這樣的人才太少了”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自己不xiǎo心又犯了蔣委員長的忌諱,再要是做下去,那可就是不知輕重了。
對於要把他們一手策劃的這場轟轟烈烈、十分成功的驅閻運動,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偃旗息鼓,鳴鑼收兵,眾人都有些不甘心。可是,這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賈景德和一向極少發言的方振外,其他幾人都無奈地建議還是就此停下來的好。
宋哲武徵詢地看了賈景德一眼,賈景德知道這時自己要是再不建言,那可就真的是自外與宋哲武了,會讓宋哲武從此真的對自己產生隔閡。
“我不同意就此擺手。”
賈景德的話讓眾人都很驚訝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做會給宋哲武惹來麻煩,甚至還會讓閻錫山得利,為什麼不停下來呢?
賈景德分析說:“現在民眾反對閻錫山的情緒已經被徹底地鼓動起來了,就這麼草草收場會傷及民意。”
正在緊張傾聽思索著的宋哲武,並沒有注意到賈景德已經在不經意間不再稱閻錫山為百公,而是直呼其名這個變化。
賈景德繼續說道:“雖然蔣委員長和張學良他們可以不表態,坐觀事態發展,可是當事人閻錫山卻不能不有所表示,他很看重民心。如果閻錫山失去了山西的民心,即便他留在山西也不會再有什麼作為,就是晉綏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因此,我們還要再堅持下去,要等閻錫山表態後再收兵,否則會顯得過於突兀。現在山西各地都鬧得厲害,我猜,閻錫山也快tǐng不住了……”
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