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還小,離不開熟悉親近的人,旁的人一抱便哭,怕是擾了我的清靜為由,想要打消我的念頭。
可我卻神色冷淡地不以為意,淡淡笑著走到若蒼面前,伸手對涵姐兒說道:“涵姐兒乖,母王抱抱好不好呀?”
若蒼嚇得腿都軟了,南宮虹夕又是憤恨我對自己的稱呼,感覺我是折辱他和孩子,讓孩子認賊作母。可南宮虹夕憤恨地同時又驚懼害怕,他生怕我把涵姐兒摔了碰了。
就在南宮虹夕想要不顧一切地衝過來的時候,南宮紫晨神色不明地拉住南宮虹夕的衣袖,淺笑著說道:“你看,涵姐兒對瑾王殿下好似十分親近吶!這孩子平日裡從來不伸手主動讓人抱的。”
南宮虹夕看著南宮紫晨淡淡的淺笑,絕望地喊了一聲:“哥!”
南宮紫晨卻拍了拍南宮虹夕的手說道:“涵姐兒和容姐兒在一起,你也不必擔心。哥哥一定會仔細照看的。若福便去虹夕侍君的車駕裡吧。”
我愛不釋手的抱著柔若無骨的涵姐兒,露出了不曾流露的親暱神色。
可南宮虹夕哪能就此作罷?涵姐兒是他活著的唯一念想了,他悽楚的跪在我面前哭酋道:“瑾王殿下還請高抬貴手,涵姐兒還小……”
我知道他口不擇言是出於關心則亂,可我忍不住怒目而呵道:“本王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孩子!來人!把南宮虹夕扶上馬車!他若不願同行,送他回王府!”
南宮虹夕被若蒼和若福架著,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瑾王殿下!”
涵姐兒看見自己的父君似乎並不願意與自己分開,也被嚇得哭了起來。我大喝一聲:“成何體統!”
慕容淺秋趕忙走到南宮虹夕甚旁寬慰了幾句,讓苗善兒搭著手把南宮虹夕連押帶扶的塞進了馬車。
涵姐兒啼哭不止,南宮虹夕此刻的心怕是終於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南宮紫晨也是有些慌亂了,似是故意遲遲不上車,清聲說道:“瑾王陛下,還是由侍身抱著涵姐兒吧,殿下都沒抱過容姐兒,你看容姐兒也哭了吶。”
“孩子一哭,旁邊的孩子也會哭,這是正常的。”我輕瞥了一眼南宮紫晨懷中的曲靖容,仿如那個孩子是別人的,而涵姐兒才是我的孩子一般。我雙掌虎口架起涵姐兒藕段兒似的小胳膊,掌心拖著涵姐兒柔軟的後背,舉起又收回地哄道:“涵姐兒飛高高嘍——涵姐兒不哭,你看,涵姐兒飛高高嘍!”
涵姐兒如此一逗,確實不再哭了,而是咯咯地笑了起來。而南宮紫晨懷中的容姐兒一見旁邊的動靜,也忘了嚎哭,臉頰掛著淚珠兒,吃著自己的手指好奇地看起來。
被迫待在馬車上的南宮虹夕卻面如死灰地恨毒又恐懼地死死盯著我。毫不察覺摳著窗欄的指甲已然劈裂,滲出絲絲血跡。
我見涵姐兒可愛,便忘晴地用面頰來回去噌她柔軟的小臉蛋。涵姐兒笑得更加開心了,我也止不住嘴角掛著的笑意。
慕容淺秋面色難堪地攥著衣袖,故作大方笑容地上了頭一輛車。唐越也若有所思地滿面木訥地跟著慕容淺秋上了頭車。
南宮紫晨一臉苦澀地先上了中間的車,我也隨著南宮紫晨在南宮虹夕怨毒不甘的目光下鑽入了車廂內。
涵姐兒經過和我相處了一段時光之後,便是除了餓了、困了、嫋了才找艿爹之外,就喜歡時刻粘著我。容姐兒見此卻是不樂意了,像是忘了怕我一般,竟然也跟著涵姐兒爭搶著向我伸手要抱抱。
起初我還是有些牴觸的,可是時日久了,我便對兩個小傢伙喜歡的不行。南宮虹夕雖然防備不減,怨毒憤恨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淡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酸楚。
許是因為趕路,涵姐兒忽然感染了風寒,開始咳嗽不斷。我雖然心下焦急,可卻想起自己還是不應太過顯露自己對涵姐兒的莫名關切。
慕容淺秋忽然擋在我面前,撅著嘴,一臉不滿地看著我。我不解地問道:“慕容側君有何事?”
“殿下曾答應侍身,待侍身年過舞勺,便正式行禮的。”慕容淺秋理直氣壯地說道,但是甚為男子,提醒妻主這件事還是讓他緋紅了面頰。
我挑著眉,看了慕容淺秋半天,從他緋紅的面色,終於猜明白了他所謂的正式行禮是何事。有沒有搞錯,舞勺之年是十三歲,我……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只好淡然一笑,說道:“年過舞勺,便是過完舞勺之年。本王不會食言。”
慕容淺秋哪能甘休,瞪著如雕如刻的水靈大眼,言辭咄咄地說道:“那怎麼能行!南宮紫晨侍君都生下殿下的孩子了!侍身也過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