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年紀小,等級低的宮人們,手上生了凍瘡,連求醫問藥都排不上隊。
柳書君身著素軟緞鑲風毛披風,和秦楚笑一同向鳳儀宮走去,秦楚笑問道:“我還說,見見你的藍狐皮披風是什麼樣的呢,可你幾日來都穿的這麼素淨做什麼?”
柳書君看著秦楚笑,說道:“哥哥不也只穿著雪緞披風麼,不是也一樣素淨?”
“我這是心想,從咱們未央宮到這鳳儀宮也沒多遠,穿著灰狐皮披風實在怕走出一身汗來。可弟弟你苦寒啊!”秦楚笑說著,縮了縮脖子,又道:“這天是真冷啊,說幾句話,嘴唇都快凍僵了。”
秦楚笑和柳書君,遠遠看見慕容淺秋和南宮兩兄弟,兩白一橘的走到了鳳儀宮門口,向他們瞥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江珵鶴在鳳後鸞座上,看向緩步進來的柳書君和秦楚笑,淡笑著說道:“連著幾天,本宮也沒能一睹藍狐皮披風的真容,柳倢伃為何不穿吶?”
柳書君和秦楚笑,向江珵鶴行完請安禮,這才答道:“回鳳後,侍身知道當下戰事吃緊,便不敢穿著招搖。”
江珵鶴聽著,倒是欣慰地點點頭。可慕容淺秋和南宮虹夕,聽著卻極為不是滋味了。
南宮虹夕快人快語的說道:“知道的,是以為柳倢伃為免招搖,不願穿那一寸千金的藍狐皮披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倢伃是暗指:其他君侍穿的狐皮沒那麼貴重,還招搖過市呢。”
江珵鶴拿出正室的架子來,聲色捎帶嚴厲地說道:“行了!陛下為前方戰事繁忙,自從你們二人解除幽禁之日起,到今天為止,陛下都未再踏入後宮半步。你們還要為了件狐皮披風斗嘴!”
南宮虹夕雖然住了嘴,可他的神色,卻明顯沒有任何尊重這位鳳後的意思。
江珵鶴見南宮虹夕也不告罪,頓了許久,這才對連燁關心地問道:“連傛華怎麼臉色越發蒼白了。陛下不是特別允准,年後再發落你母親麼?你要養好身子,切莫太過憂心。”
念慈這時從連燁的身後往前走了幾步,說道:“回稟鳳後,連主子並不是病了。”
“哦?”江珵鶴抬眉不解地看向念慈。
“昨兒個太醫院例行問平安脈的時候,查出來是連主子有喜了。”念慈喜滋滋地說道。
聽到這個訊息,一眾人的臉色都好看不起來,雖說同侍一妻,可哪有真正同心同德的美事呢?
江珵鶴笑得也有些生硬,他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前,似乎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的失落一般。
可江珵鶴畢竟身為鳳後,他不得不笑著賀喜:“多好啊!前不久慕容修儀剛確診,如今連傛華也懷了身孕了。雖然朝廷戰事吃緊,可後宮雙喜臨門,好歹也算是給陛下填了件喜事。”
“給陛下報喜了麼?”江珵鶴問道。
“還沒有呢,陛下為著侍身母家的事情……一直不願見侍身。如今前方戰事告急,陛下心焦,侍身也不敢去叨擾陛下。”連燁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配上他慘白的病容之姿,即使是南宮紫晨對他有恨意,也忍不住心底生出一絲憐憫了。
“這樣的喜事,怎麼能不告訴陛下呢?你放心,陛下絕不會因你母家的事情遷怒於你的,畢竟你母家謀害了你腹中的皇女,你也是無辜受害的人。”
“陛下若是知道你福澤深厚,又為陛下懷上了皇嗣的話,赦免你母家死罪也是有可能的。”江珵鶴關懷備至地安撫著連燁,轉頭對陪嫁侍從說道:“劉鑫,去跟鳳太后、文德太貴君和陛下都通報一下。陛下那裡,你親自去稟報。”
南宮虹夕卻不陰不陽地說了句:“倒是要恭喜連傛華了呢,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之後,能不能一下子高興,而真的赦免了連傛華的母家。”
江珵鶴不耐地瞥了一眼南宮虹夕,卻也不好發作,只能轉過頭對連燁關切地說道:“這孕夫的飲食是有許多忌口的,幸虧今天你的貼身宮侍說了,不然萬一吃了什麼忌口可怎麼好呢!你自己要小心,晚上霜重,臘八宴上你和慕容修儀晚點到都沒關係,一定要注意路。”
雖說戰事告急,可臘八宴從凱宣帝到慶順帝,就沒被任何事阻斷過。所以,康正帝也只能耐著性子赴宴。況且所有的帖子都派發出去了,臨時通知臘八宴不辦了的話,難免輿情有亂。
康正帝身邊坐著鳳後,她環視了一圈,各個都穿的讓她賞心悅目,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因為連燁稱病沒有到場,等到慕容淺秋最後一個到了殿裡,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柳書君這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