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朝堂上的請願聲也漸漸小了。可是朝臣上下推說還在查,沒有給出結果。陛下也不著急。但外面的輿論已經巨浪滔天了。連降臣降將都有求情者。陛下忌憚,自然心底不順。你們千萬不要心有怨念。以免無端降罪。”
南宮虹夕見南宮紫晨神色辛苦,趕忙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別再操這些勞什子的心了。仔細動了胎氣,我們才真的要被降罪了!就是陛下不降罪,我自己都要嘔死自己的。”
慕容淺秋眼底有著羨嫉,可是南宮紫晨受寵,他終歸也是可以與之相互依傍的。
“哥哥怕是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為何不能讓伯父前來照料?”慕容淺秋說道。
南宮虹夕轉頭便瞪了一眼慕容淺秋,呵斥道:“淺秋!”
慕容淺秋知道自己失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底明明按捺著嫉妒,一直告誡自己少說話,說好話的。可是一張口,竟是忍不住。
南宮紫晨嘴角尷尬的扯出優容地笑,說道:“不礙事的。反正寧南表哥常來就是了。說到這,表哥是有幾日沒來了吧?”
南宮虹夕剛想張口道:寡夫門前是非多,不會被欺負了吧?
後來想了想,說道:“可能有些什麼事,耽擱了吧。”
慕容淺秋饒是沒有忍住,卻顯得頗為南宮紫晨著想的樣子,說道:“能被什麼事耽擱啊!現在闔宮上下,誰不知道哥哥有孕……”
南宮虹夕吃醋歸吃醋,愛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分享的,這個滋味,要說清楚,沒有比他更清楚的。明明是他最先,最先,最先愛上這個女子的。
可是,南宮紫晨是他的哥哥!懷孕一胎就已經很是辛苦,如今南宮紫晨懷著雙生兒,腳從個月腫到現在,更不要提其他諸多不易之處了。
所以他狠狠地盯著慕容淺秋,直言怒斥道:“陛下已經每個月去你那裡留宿最多了!哥哥現在臨盆在即,最是不能焦心的時候,你偏要說這些子讓他糟心的話,是何用意!”
慕容淺秋委屈極了,扁著嘴,馬上就要落下金豆子的樣子,一雙杏眼楚楚閃爍地說道:“我不是的……”
慕容淺秋看向南宮紫晨,又急急地解釋道:“晨哥哥,我真的不是夕哥哥想的那樣的。我是覺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晨哥哥的身孕了,寧南表哥不來,我只是替晨哥哥生氣……我真的沒有拈酸吃醋的意思。”
南宮紫晨心底煩亂,語氣便也沒有平日裡那般優容,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這點小事你們兩個吵什麼?本宮都不在意寧南表哥來與不來的,你們兩個反倒為著這個事情還要讓我聽著心煩!”
慕容淺秋自知理虧,自然不敢再張口。
南宮虹夕心疼自家哥哥,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容貌的哥哥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終是忍不住問道:“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南宮紫晨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扶著後腰,說道:“一會兒你去請凌美人來。”
“親自去請。”南宮紫晨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淺秋弟弟也先回去吧。”南宮紫晨腰椎甚是難受,便不欲多說地送了客。
慕容淺秋剛走出了翊坤宮,苗善兒見他神色沉悶,便在旁邊寬慰道:“主子也會盡快有孕的,主子切莫焦心。”
慕容淺秋搖了搖頭,他在想的並不是有無身孕的事。
在湯泉宮的時候,慕容淺秋和連燁因著有孕沒去成,自然不知道百里凌風就是必知閣的閣主。所以,慕容淺秋納悶的是,南宮紫晨為何要召見百里凌風。
莫不是要扶持百里凌風?
可是慕容淺秋又搖了搖頭,這不對啊。南宮紫晨的親弟弟南宮虹夕,和南宮紫晨有著同樣一張臉,每每康正帝去見過南宮紫晨,十次有五次是去了南宮虹夕那裡。
其他沒有去的時候,都是事前翻過了牌子,或者已有佳約,再不然就是獨自宿在了昭頃殿。
況且,南宮紫晨如今即將臨盆,就算愛惜身子,做足了月子,再將養一兩個月,也斷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分去寵愛啊!
甚至,慕容淺秋想著:百里凌風和江珵鶴與南宮紫晨的氣質,乍一看是頗為相像的,都是美如冠玉,沉靜穩重型別的男子。換做自己是南宮紫晨,也肯定是扶持自己一父同胞的弟弟南宮虹夕。斷斷不會選擇扶持百里凌風的。
因為,即使南宮虹夕和南宮紫晨的容貌一般無二,可是性格卻大不相同。這樣把寵愛分出去,再收回,也並不吃力。況且一家人,即使拈酸吃醋,總不會生出太大的歹心。可是,扶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