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會被伏擊個正著。不僅如此,酒駕造成的悲劇多了去了。生命只有一次,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舅舅,你喝酒後是不是想睡覺?市區裡車這麼多,萬一腦子一個不清楚,那咱們可就麻煩了。”
林建軍一個機靈,突然想起閨女前世的遭遇,也跟著勸說起來。
“立華哥,這四九城裡大人物多。萬一出點事,隨便扯出點關係也夠難辦的。我看咱們還是聽孩子的,打車回去吧?”
從廠子的角度一說,崔立華很容易就接受了。收回車鑰匙,他進門跟飯店的人說了聲,兩輛車借用貴地停車場一用,等明天一早酒醒了,他們就來取。
好在東來順前面地方夠大,把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不妨礙其它車子出入就好。趁著停車的空當,崔姥爺招來兩輛三輪車。
這種人力敞篷車算是京城的一景,老車伕頭髮早已係數花白。之所以還在幹這一行,那全都是因為愛。兩家子坐穩了,雯雯也過來坐在若梅和海峰中間,車伕用京片子喊著號子。叮鈴鈴清脆的車鈴聲響起,三輪車往四合院那片駛去。
正值春夏交接,京城花開正好。大馬路邊上是統一的綠化,偶爾有矮牽牛趴在欄杆上,奼紫嫣紅點綴在草叢中。一片片的花卉,被修剪成法式莊園那般方正平坦的模樣。雖然少了幾分靈氣,但在這個年代還是很新潮好看的。
來的時候開車速度快,看不太真切。回去的時候,三輪車的速度慢了下來,一路的景色不停變換著。臨近四合院區,綠化總算脫去了匠氣。青磚院牆上攀著茂密的爬山虎,偶爾有住戶家的紅杏出牆而來,說不出的風流嫵媚。
“真漂亮。”
若梅指著旁邊的玉蘭樹說道,海峰和雯雯也跟著點頭。
“妞妞要是喜歡,咱們院子裡也種一棵?”
若梅搖搖頭,“院子裡的銀杏樹也很好看。”
她沒說出來的是,古四合院一般都暗含著深奧的風水學原理。雖然天朝執政黨是無神論者,但她能重生本身就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周易被國人信奉了千年,如今仍在民間流傳著,一定是有其必然的道理。
老車伕聽著他們的說話,回過頭來說著銀杏樹的各種好處,興家旺宅。說道高興處,他講起了自己的往事,戰亂年代,那時候十幾歲的他,就已經給人拉黃包車了。聽他說,當時他送過許多政府要員。
“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政府也給吃給穿。但是我捨不得這一行。每天出來跑跑,自力更生,心裡也敞亮。”
一家人跟著老人聊著,說話間卻是對這他起了份尊敬之心。臨下車時,林建軍更是留下了電話,等哪天有困難了,可以來這裡找他。
若梅牽著雯雯的手,瞅著自己現在的家,卻是有了新的想法。
九十年代是天朝飛速發展的時代,為了經濟人們失去了好些東西。想著縣城回村裡路上那一片墓地,雖然經過戰火的洗禮,但其中的主建築卻依舊儲存完好。
文化是人類共同的財富,也許她該找個機會,讓上面主事的人提前注意保護這些東西。不然再等十年,各種申遺活動進行起來。大家有了那份心,卻再也找不回那些消失在時光中的東西了。
踏在回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大人們的酒勁都上來了。還好離家只有幾步遠,互相攙扶下,也就順利走到了。
“我妹妹要去唸大學了,我高興!”
臨開門之前,崔立華大著舌頭突然吼了這麼一嗓子。印象中嚴肅的姥爺,如今臉色紅潤,看著女兒露出門牙開朗的大笑出聲。看著開心的家人,若梅有些陰鬱的心思也徹底晴朗起來。
事情總是做不完的,沒必要拿未來可能的失敗來懲罰今天的自己。打起精神來,想出最周全的方法,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實踐才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神智最清醒的若梅和雯雯幫著姥姥和媽媽安頓好兩家的大人,回房後若梅洗了個熱水澡。換好居家的衣裳,坐在書桌前開啟專用的那個記事本。
先把文化保護的事寫下來,並且在前面畫了一個大黑三角,這是要時刻注意找機會的事。然後掀開新的一頁,她寫上了劉明珠三個字。
若真如劉明珠所言,那偵探社究竟會用什麼辦法呢?
新聞?若梅打了個叉。幾次不實的報道過後,廠子不僅沒有損傷,反而藉此開啟了市場。現在再出任何福樂的不利訊息,估計群眾的第一反應就是嗤之以鼻。
投毒?若梅想起了三聚氰胺事件,抓著溼漉漉